“還杵在那兒幹什麼?”閻宿不耐煩的聲音喚回了阮軟亂七八糟的思緒,慢吞吞的往浴缸邊上挪去。
“你屬烏龜的?”不過兩三米的距離,阮軟硬是用了五六分鍾。
你才屬烏龜呢。阮軟心底嘀咕了一句。
拿起一旁的毛巾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她還從來沒伺候過男人洗澡。
閻宿挑了挑唇角,氤氳著水汽,有些邪氣,“要我幫你麼?”
阮軟忙搖頭,“不用,我自己來。”
她又不傻,怎麼可能讓閻宿幫她。
閻宿不是幫她,而是害她。
毛巾沾了水往他身上抹去,有一點阮軟不得不承認,閻宿的身材很好,蜜色肌膚有著健康的色澤,許是因為經常健身的緣故,腹肌很明顯,而且是八塊。
身材好,臉蛋好,還有錢有權,老天咋就這麼不公平,所有的好事都讓閻宿碰上了。
“你沒吃飯,就這麼點力氣?”閻宿挑剔的聲音傳來。
阮軟真想拿毛巾堵住那張欠揍的嘴,在餐廳的時候嫌棄她勁用大了,現在有嫌她小,翻臉比翻書還快,他到底想鬧哪樣啊。
想想阮軟都覺得辛酸,為了自由身她容易麼她。
阮軟眼睛裏閃過狡黠,與此同時手上下了狠勁。
你不是讓我用力麼?我疼死你我。
邊大力揉搓著閻宿的後背,邊觀察著閻宿的反應。
奇怪,閻宿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表情,難道她用的勁還不夠大?
這下阮軟可謂是用盡全身力氣了,可閻宿依舊一副享受的模樣,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這人是鐵做的麼,都感覺不到疼?
阮軟眼睛閃了閃,直接丟開毛巾,手指捏起一塊肉使勁擰了擰。
下一秒,閻宿剛剛還閉著的雙眼刷的睜開,幽深的墨眸凝著她。
阮軟忙鬆了手訕訕的笑了笑,“嘿嘿,那個失誤,失誤。”
原來還知道疼啊。
閻宿盯著阮軟的臉看了有一分多鍾才緩緩勾了勾唇角,燈光水霧的籠罩下,透著絲絲邪魅,有著難以言說的魅力。
身上籠罩著耀眼的光芒,阮軟忙移開眼。
能不能不要對她放電,就算放電,她也不會喜歡上他的。
臉上莫名一熱,阮軟回頭,原來是閻宿的手指在她臉上留流連,躲開,手指煩人的又纏了上來。
“原來,你喜歡和我肌膚相觸。”
阮軟差點沒暴走,“鬼才喜歡和你肌膚相觸呢?”
“剛剛用手摸我的不是你?”閻宿挑眉,唇角噙著吟吟笑意,那抹笑容在燈光映襯下格外耀眼迷人好看。
阮軟無語望天,哦,是天花板。
她就知道,閻宿的嘴裏吐不出好東西。
噗通一聲,緊接著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濺了一地,浴缸裏因為多了一個人多餘的水不斷往外溢著。
阮軟懵了那麼片刻,反應過來本能的開始尖叫,“閻宿你個混蛋,你幹嘛把我弄下水?”
全身都濕透了,衣服穿在身上跟沒穿沒什麼兩樣。
她根本就不應該跟閻宿上來。
這種慢性折磨,對阮軟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
“你喜歡摸我,我如你所願。”閻宿邪笑著說道。
“摸,摸你個頭啊。”阮軟退後一步雙手抱胸大眼睛警惕的瞪著閻宿,索性浴缸夠大,不然她想退都沒地方退。
見阮軟一臉受驚嚇的模樣,莫名的,閻宿覺得心情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