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聽見召喚,阮軟緩緩的睜開眼睛。
嘴角吃吃笑著,伸手撫摸上閻宿的臉龐,然後用盡將他的腦袋勾了下來,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我知道啊,你是閻宿。”那透著層水霧的眸子好似清醒,又好像沒醒。
眸中墨色加深,閻宿加深阮軟主動送上的吻,汲取著她身上甜美的味道。
然,下一秒,閻宿就被阮軟狠狠推開。
被推開的閻宿有些許怔愣,他沒有料到,渾身攤成一團泥的阮軟,此刻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不要碰我,求求你們,不要碰我。”聲音充滿了恐懼,連帶著身子也開始顫個不停,雙手環胸,似乎在極力躲避著什麼。
閻宿淪陷的理智刹那間收回,緩緩的直起身子,看了眼屋內滿地的狼藉,嘴角溢出一絲苦笑。
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停住,這還是平生第一次。
深呼吸了幾次,才將欲望平複下去,繼而一把抱起阮軟往浴室走去。
她身上的藥效想要完全散掉,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阮軟以為閻宿是那群想要非禮她的人,使勁兒撲騰著,見掙脫不開,又是咬又是啃。
閻宿臉上一片隱忍,他什麼時候被這樣對待過了。
手一鬆,將阮軟拋進了體積不凡的浴池。
毫不留情,然阮軟摔下去的角度,又恰好沒有撞到浴池的大理石邊沿。
滾燙發熱的身體接觸到冰冷的水,阮軟渾身一個激靈,一開始覺得很舒服,可時間久了,那股涼意卻填補不了內心的空虛。
阮軟摸索著想要爬起來,卻被閻宿毫不留情給摁回了冷水池中。
重複了多少遍閻宿已經記不太清楚,等阮軟徹底沒了動靜時,一抹緋紅透過窗戶落了進來。
終於消停了,閻宿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拿過浴巾將阮軟包裹起來送到床上。
擦幹她身上的水拿過被子蓋得嚴嚴實實,才往外走去。
經過鏡子旁時,閻宿無意瞥了一眼,淩厲的眉宇頓時狠狠擰著,形成一個川字。
經過一晚上的撲騰,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黏黏的粘在身上,極度不舒服。
眼角有幾縷紅血絲,充滿了疲憊。
對阮軟,他還真是夠耐心的,估計把他這輩子全部的耐心都用盡了。
溫水澆在身上,狠狠衝了幾遍,那種黏膩的感覺才消失。
圍著寬大的浴巾回到房間時,阮軟還沒有醒。
經過媚藥的藥效和冷水的衝洗,阮軟的臉色極度蒼白,幾乎和被子融為一體,連唇也失去血色。
此刻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發出淺淺的呼吸,比起她平日了的模樣乖巧順眼多了。
站在床邊看了會兒,似是想起什麼,閻宿進了書房。
透著濃重墨香的書房,早已有一人在那裏等候著,見閻宿進來,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閻少。”聲調和閻宿平日裏一個樣,冷而沒有絲毫溫度。
“林未的情況怎麼樣?”閻宿坐在轉椅上問道。
昨晚,率先救出阮軟之後,又從被扣押的人口中得知了林未的下落,便吩咐人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而他則帶著阮軟先一步回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