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宿在衛生間呆了整整半個小時才出來,出來時步伐平穩,舉手投足間盡顯尊貴,神色淡淡,要不是那深深擰著的眉提醒著不久前發生的一切,還真看不出來。
在閻宿踏出衛生間的第一時間,阮軟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你沒事吧?”那語氣,要多關心就有多關心。
閻宿淡淡瞥了她一眼,不過是一個漫不經心的眼神,卻散發著強大的氣壓,阮軟的表情不由僵硬了幾分。
冷氣撲麵而來,屋內開足的暖氣都無法抵抗,阮軟不由搓了搓手臂,“那個,對不起哈,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她才不會承認,她就是故意的。
閻宿冷笑一聲,“是很驚喜,接下來還有麼?”
先是凶神惡煞的水晶禮物,再到味道極為難聞的榴蓮,閻宿對阮軟接下來的驚喜已經不敢恭維。
明眼人都聽得懂閻宿說的是反話,可偏偏阮軟聽不懂,“有啊,還有好多呢。”
閻宿閉了閉眼,臉色有些許蒼白。
曾經經曆九死一生時沒這麼狼狽過,今天卻偏偏栽倒在一個丫頭手裏。
睜開眼時,閻宿眼裏冷光直閃,“是麼?那我把剩下的全部送給你。”
“別呀。”阮軟立即拒絕,“今天你可是壽星,我又不是。”
閻宿雙手緊握,許是用力過度,骨節交錯發出劈裏啪啦聲響,“嗯,這個生日過的很有意義,我在想,等你過生日的那天,要不要也這麼安排。”
頓了頓,意味深長,“畢竟,我還沒做過這種事情,為了你破例一回也值得。”
阮軟驚的出了一身冷汗,幹幹的笑著,“別,讓你一堂堂大總裁去辦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多大材小用呀。”
“我不嫌麻煩。”閻宿幽幽補充道。
“我嫌麻煩。”阮軟快速接口,“喂,不就整了你兩次嗎,至於這麼小氣。”
閻宿淡淡的挑眉,緩緩鬆開交握的雙手,“你終於承認整我了?”
阮軟扁了扁嘴,“還不是因為你總是欺負我,我才想這麼一出來,你要是好好對我的話也不會有今天呀。”
閻宿玩味,“這麼說怪我了?”
“當然……不是。”瞥見閻宿躍躍欲試的起身,很有坐實欺負這個詞的意思,阮軟硬生生將說出口的話轉了個彎,“怪我,我以後不這樣了還不行嘛?”話說道最後,充滿了撒嬌的味道。
閻宿拿起盛著紅酒的水晶高腳杯,手指緩緩摩挲著杯壁,酒紅色的液體在燈光映襯下蕩漾出一圈又一圈的光澤。
見閻宿隻是起身拿紅酒,阮軟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淩晨了,她都沒幹什麼呀,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
打了個哈欠,阮軟懶懶起身,“你生日到此結束,好困,我要睡覺了。”
說著起身就往樓上走去,可要上樓必須要從閻宿身旁經過。
緊接著就聽見一聲尖叫,要不是閻宿還勾著她的腰,她絕對摔個狗吃屎。
“陰險小人。”阮軟小聲嘀咕著,居然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伸腿絆她,是在顯擺他的腿長麼?
閻宿居高臨下的欣賞著阮軟的窘態,心情很是愉悅,“你很喜歡這個姿勢?”
喜歡你妹。阮軟罵娘的心都有了,可偏偏不敢。
她相信,隻要這句話一說出去,她真的會摔個狗吃屎。
阮軟麵前轉頭看向閻宿,“你快拉我起來啊,我快撐不住了。”
“你……”閻宿不但不拽她起來還鬆了鬆手,於是此刻,阮軟的臉距離地麵真的不到兩厘米了。
哈一口氣,地板都有個水印。
“算了,你還是鬆手吧。”說著阮軟閉了閉眼準備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她就知道,閻宿不會那麼好心拽她起來。
下一秒,閻宿手微微用了巧勁就將阮軟拽了起來,眯眼看著阮軟,“你還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阮軟沒好氣的說道,一站穩就將閻宿的爪子打開。
“擦藥。”
阮軟剛想說你自己沒長手啊,忽的又轉變了態度,笑眯眯的看著閻宿,爽快的答應了,“好啊,走吧。”說著拽著閻宿上了樓。
進屋之後閻宿高傲的用眼神示意藥膏放在哪裏,阮軟翻了無數個白眼才明白他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這麼懶,連嘴都不願意張。
其實,那點細碎傷口根本就沒必要擦藥,可不知道為何,閻宿很享受和阮軟相處的這種氛圍。
每次看她被他氣得直跳腳的模樣,閻宿會由心自然生出一種愉悅。
而這種愉悅,是他很多年都不曾有過的。
可閻宿也明白,他不會沉溺於這種生活。
三下五除二的扒掉閻宿的襯衫,露出精壯的胸膛,有著蜜色紋理,肌肉明顯,這身材,比時裝周上的男模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