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3)

一陣劇痛,我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按摩著自己的屁股。我大大地打了個哈欠,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有些困了。

“大侄子,你腦袋沒有摔壞吧?”鬼三站在我麵前,雙手卡在腰際,一副得意的樣子。

我站了起來,抖擻了一下,也不回答。環顧四周,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光禿禿的石洞。

“走了。”麻大收拾好東西,在前麵叫著。

我這才發現敢情掉下來的,就我一個人受傷了。我不明白了,都是有血有肉的身軀,憑啥我跌得丟了半條命,他們倆倒好,跟沒事人一樣。別說傷了,我看他們現在的精神狀態是倍兒爽倍兒爽的。

我們呈之字形往前走著,後麵沒有嗜血蛆,感覺就是爽。一想到前麵會有更奇怪的東西,我暗罵老祖宗為什麼不把這墳墓建得簡單點、規矩點。

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前麵有些光線,走著走著那光線變得強烈起來。等到我們走到下一個拐彎口的時候,剛一轉身,石洞突然變得廣闊起來。就是突然的,感覺“哢嚓”的一下,前麵變大了數十倍。

“是個偏殿。”鬼三看了眼說道,“這裏應該是冤音殿堂了。”

我大步往前,站在這殿的中心,前麵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就是這個殿堂的石壁,石壁上雕刻著一副巨大的壁畫,感覺猶如飛一般。那上麵刻著的人物栩栩如生,活脫脫的跟真人一樣。

“大侄子,你快看看。老頭子說了,墓的複雜壁畫的圖解,也就你厲害了。”麻大指著壁畫說道。

“我爺爺有這麼說嗎?”

“有,我可以作證。好像說你有墓根,對石壁的理解就是比一般人高強許多。”鬼三接著說道,“你快解釋解釋,我就覺得這冤音殿堂裏麵古裏古怪的,指不定能奔出個血屍什麼的。”

“不會的。你看這裏的空氣幹燥,燈光又好,濕度呀什麼的,都很適合人類居住。”我說道,“你說這個是幹什麼啊?是不是考慮以後歸隱了,就到這裏生活啊?”

“我的意思是說,不會有血屍的。”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們,向石壁看去。這才發現原來偌大的殿堂裏,就那麼一幅壁畫。我暗想:見慣不怪,這裏就一幅,一定透著古怪。壁畫上畫的是一個身穿白色素衣的女人,看樣子年齡應該不是很大。如果讓我給她估個歲數,我估摸著也就十五歲到二十一歲這樣吧。隻見這個女人跪拜在一個金絲楠木鏤雕的龍騰圖的椅子上,手上端著一個不大卻很精巧的盤子。有點奇怪的是那椅子,椅子上畫著一件貌似匕首,又像短刀的東西。再看看,好像又不是刀具,因為那東西的長條子的四周散發著莫名其妙的光環。如果這裏的光線再暗淡一些的話,給我的感覺就會是以假亂真,甚至以假亂真到可怖可怕。我閉上眼休息了會,想暫時忘記那樣的錯覺。可怕的是當你看見這些東西似乎會動的時候,而且隱約感覺到會對自己不利的時候,那女人手裏的盤子似乎微動了一下。我的心“咯噔”一下,懸了起來。剛才我明明看了眼那盤子,也看見那盤子裏是沒東西的。現在再看看,裏麵多了件東西。因為我的身高不夠,要想看清楚還要有人托著才行。

我向麻大招了一下手:“麻大,這盤子裏有古怪,你過來托我一下。”

麻大不情願地走了過來。沒有辦法,鬼三的身體矮小,沒有辦法托住我,就算托住我,我也不一定能看得清楚那盤子裏的東西。以我的眼光和經驗,我感覺那盤裏的東西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麻大蹲在地上讓我踩著他的肩膀,我站在麻大的肩膀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麻大站起身來,我的眼睛剛好能夠著那盤子。麻大往前走了兩步,停在壁畫的前麵。開始因為我站不穩,也沒有心思去看盤子裏的東西。待麻大站穩了,我也才穩定了身子。我揉了揉眼睛,向盤子裏麵看去。隻是剛看一眼,我寒毛豎起,渾身雞皮疙瘩也頓時爆開。“啪”的一聲,我從麻大身上跌了下來。

見我莫名其妙地從麻大身上跌了下來,鬼三連忙跑了過來扶起我。我揉著屁股,流著眼淚,心裏那個痛啊。

“大侄子,你站得好好的,幹嗎抖啊?讓我也站不穩了。”麻大以為是自己的不是。

“對啊,看你眼珠子一巴到那盤子裏,身子就抖了起來。你,你看到什麼了啊?”

我一想到剛才看到的,心裏就直翻苦水。那隻盤子裏是一個小孩子,看樣子也就是幾個月大小。嘴巴張得很大,眼睛散發著恐懼,臉上卻是天使般的笑容。四肢好像是被什麼力量硬生生地拉開著,心髒處插著一把匕首,鮮血直流。胸口上擔著一個還在跳動的七巧玲瓏心,那孩子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心髒。

鬼三看著盤子說道:“雕刻在石壁上,卻能給人以假亂真的效果。不知是哪位大師的傑作呢?”

我忍著劇痛和胃酸的侵蝕,看著那張椅子說:“按理說,那椅子上應該坐個人,好人壞人總得坐個人,否則那女人憑什麼會那麼心不甘地拜祭那椅子?”

“你們瞧那盤子會動呢。”鬼三驚訝地叫著。

盤子有個缺口,剛才我就覺得有點古怪,就特別留意了一下。原本那缺口是朝著裏麵的,現在拿缺口卻是對準我們的。怪事還在繼續,盤子口的上方突然一點點地冒出一把匕首,慢慢地在往上升著。匕首上沾染著的血液,開始卻倒流。過了大約5分鍾,我們三個都傻了眼。

“原來,那石壁上畫著的盤子是真的。”麻大說著走過去想看個究竟。

我也是隨著衝了過去,實在是不可思議的場麵。我清楚地記得進來時候看見的明明就是一幅壁畫,現在看來這壁畫就像是被人定格,施了魔法,那畫上的東西都跟真的一樣。

“大侄子,嘿嘿,你過來看看,這明明就是顆杏子罷了。你看你裝神弄鬼的,把我嚇的。我還以為這盤子裏真的是嬰孩的心髒咧。”麻大端著盤子,笑嘻嘻地向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