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思右想還是第三種文更加一波三折,比較討喜。我偷眼看看師兄,他要是知道短短半天時間內,我已經給他安排了十來種身世,不知道他要作何感想。一念及此,我沒忍住就“噗嗤”笑了出來。
他從書卷中抬起頭來,還是那麼冰冷的看著我,一言不發。我覺得自己被他的目光凍死了,不敢抬頭,就敷衍著說道:“幽兒是想起了一個笑話。”然後我腦子裏麵飛速搜集著笑話,就等著他問我是什麼笑話。沒想到他繼續低著頭看書了。
真的要一路不跟我說話嗎?我快悶死了啊!
他抬頭見我抓狂狀,就微笑著問我:“明遠叫你讀的《戰國策》,你讀的怎麼樣了?”
我低著頭:“《戰國策》啊,師兄,書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見他低頭都不看我,我也覺得沒勁,就想著要啟開什麼話題好。對了,我突然想起來小說裏麵行走江湖都是要易容的,於是便對他說:“師兄,我們易容吧!”
他嘴角輕揚了一下,問道:“為何”
我說:“好玩嘛,易容多有意思,我可以扮成翩翩美少年。”
他眼眸中俱是淡淡的笑意:“明日就如你所願。”
我看他心情似乎挺不錯的,就湊過去,奪下他手中的書卷,討好著說:“師兄給我講故事吧,就講講師兄的故事好不好?”
他似是不經意地重新拾起書卷,微笑著說:“不好。”
真是的,多說一個字要死啊。你不想說話,我偏要你說:“師兄,就講個故事吧”“師兄,求你講個故事吧”“師兄,你不講故事就是虐待悠兒”“師兄,師父把悠兒交給你,悠兒好可憐”……
他無可奈何的說:“好吧,那悠兒先講你自己的故事。”
我這一路遇見的男子怎麼都是商人,那少桓少昊自不必說,現在的逸軒師兄怎麼也會做交易?
說就說吧,再加上點穿越前的事情更好玩。我張口便道:“悠兒我出身淒苦,被家裏父母逼著學習詩書和算術。後來學有所成,正準備遊曆全國,不曾想坐在飛奔馬車裏和前麵一輛馬車追尾了。醒來之後被京城一戶人家收養,悠兒為了更好地融入他們家,就告訴他們悠兒失憶了,然後閉門不出天天練琴。”
我停下不說,故意抬頭看看他,等著他問我為什麼會中冷凝丸之毒。可他隻是看著我,似乎理所應當在等我說下去。
算了,不跟你耗著。我接著說:“突然有一日,有人告訴我,我被收養的那戶人家之前有個失蹤了的女兒,後來變成了斷情宮的人。而我這個姐姐不幸陷入一場情劫,過世了。斷情宮的人找到了我,把我擄到雲城,逼我吃了冷凝丸,然後假扮我姐姐。我堅決不從,誓死逃出來,可是身子骨弱了點,就暈倒在雲城郊外,後來你就知道啦!”
我覺得我這個故事還是很有看頭的,你看,肥皂劇幾個元素都有了:失憶、身世之謎、身中奇毒、至死情愛。這麼好聽的故事,小軒軒你總得說個同樣好聽的報答我一下吧。
果然,他開口了:“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幽兒你竟不是秦老爺親生的?”
我驚詫的不得了:“你,你怎麼知道秦府!”
他緩緩道:“我碰巧正打理著天機閣事務。”
天機閣,江湖第一情報收集處和情報販賣機構。
見我睜大雙眼,呆愣的景象,他放下手中書卷,輕笑出聲:“玲瓏穀怎麼可能收下來路不明的人?”
是了,我真是笨死了,他是師父依仗的座前幾位大弟子之一,他自然是知道很多事情的。我也知道天機閣是玲瓏穀的產業,畢竟我們還是要掙錢的嘛,可我不知道他就是打理天機閣事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