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你就讓少昊陪你一起回南疆,拒掉婚事?”我問道。
依靈兒默默點了點頭。
唉,心性高傲的依靈兒,一向不把少昊放在眼裏,眼下怎麼會甘心承認是自己求他一起回去,甚至要成婚的呢?她之前的臉紅激動,可能是出於愛情,也可能是出於羞愧。不過不管是哪種,少昊總是真心愛慕她,對她好的。
他們一起回去也好,看日後發展,要是依靈兒也喜歡少昊了,那兩人會很幸福的。隻是眼下他們回去要麵對的,是一場爭權奪位的內鬥。有少昊的幫襯多少應該會好一些。
我不由得擔心地問道:“隻有你們兩人一起回去嗎?路上可能會有危險,而少昊武功可能隻能自保,依靈兒雖然擅長用毒,可近身搏鬥不知道是不是擅長?”我說的算客氣的了,少昊那點功夫,還不一定比得上不用幻術和音殺的我呢。至於依靈兒,輕功不錯,武功如何我並不知曉。
依靈兒搖搖頭說:“沒問題的。”
慕容凜皺皺眉頭道:“我派個人和你們一同去南疆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沒等依靈兒開口,我就說:“這個好,就這樣定了。”
依靈兒也沒堅持,就點了點頭。
我們送走了依靈兒和少昊,偌大的王府一下子就冷清了好多,一切就好像回到了選武林盟主之前。
我把花期托付給沉醉,把迷蒙的雙眼交給深吻的纏綿。你闖進我的世界,尋找美妙的詩句;我猶豫著開啟心扉,尋找丟失的圓舞曲。
幽幽燭火下,熟悉的曲調猝不及防地闖入耳畔。剛出浴沒多久的我,已經恢複了本來的花顏,身著粉色的羅裳,坐在房中的琴案旁,看著窗外的月色,素手輕撥,彈琴唱和。
《鳳凰台上憶吹簫》,那是宮宴上他要我與他合奏的曲子。琴簫之聲滑落在夜晚的天空裏,你看得見它嗎?
我走下琴案,憑窗托腮。一燈如豆,我依窗而立,任思緒如潮水,蕩滌著窗外的夜霧。你的雙眸從黑夜中飄落成一縷縷淡淡的星光,在我不眠的窗前結網。
隔著窗戶,你一貫冰冷的眼睛裏滿是柔情,看著我,看著我,似乎是要把我融化。
“你穿裙裝,真美。”醇厚的男性聲音像是大提琴彈奏出的音符,讓我愈發沉醉。
我微微一笑道:“你進來,還是我出去?”
話音未落,我的眼前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而我的腰際卻多了一個溫暖的桎梏。
“你真像是暗夜的仙子,讓我一次次情難自禁。”耳邊一陣酥麻,魅惑的話語、熟悉的電擊又一次讓我禁不住顫抖。
他從背後將我抱的更緊,我感到他的吻從耳畔往下。熱氣酥酥麻麻地噴向我的脖頸,細碎的吻隨之落下,我隻感覺他的唇舌所到之處都被點起一簇簇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