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銀魅油嘴滑舌地笑著,“真心不敢啊!誰敢得罪辰軒先生,不怕被他射成篩子?”
我冷哼一聲道:“巧言令色,鮮矣仁!說,你這人皮麵具為何能讓人看不出來?是從誰的臉上剝下來的,怎麼這麼像鷹眼?”
“你猜?”他原本是嬉皮笑臉,可看見我右手施了個小幻術把他手中的折扇結了一層冰。他登時換了臉色,吞了口唾液,陪著小心道:“我悄悄去悠兒的房間拿了一團易容泥……”
我皺皺眉頭說:“還容丹我隨身帶著的,你易容以後要怎麼恢複呢?”
“恢複?為嘛要恢複?悠兒真笨,把易容泥塗在人皮麵具上不就行了!”他說著說著得意地搖著折扇。
是呀,好聰明啊!我一興奮就追問道:“可是你是怎麼做到讓人看不出人皮麵具的痕跡呢?”
他得意地笑著說:“在麵具和皮膚相接的邊緣塗上少量易容泥就行了唄!悠兒,我是為了給你製造這麼個驚喜才絞盡腦汁想出這個方法的。”
“且,誰稀罕!”我雖然嘴上唾棄著,內心裏還是很想試一下的。
“喂”,銀魅從懷中拿出一副年輕男子的麵具朝我遞過來,“為師曉得你沒有人皮麵具,送你一塊,權當是給你賠不是。”
“嗯”,我冷冷答應著,手上卻毫不含糊地接了過來,“本公子暫且原諒你了,如有再犯,我就冒充你妻子,到你常去的青樓都攪和一通!”
“是,是,小的不敢。”
我把麵具放在手上把玩,隨口問道:“這是從哪兒來的?”
他搖搖折扇說:“風家堡啊。滿門盡滅,材料豐富,我特意剝下來好幾張麵具。”
我一下子從座位上跳起來,驚怒道:“原來是你!”
“我怎麼了?”他睜大雙眼,眼神無辜。
“你再裝,你再裝!江湖上的人都說,風家堡滿門滅口是死於我的音殺。我還道是斷情宮陷害,沒想到是銀魅做的!果然,盡斷筋脈,隻有音殺和絕頂高手能做到。師父你真真狠毒,竟然嫁禍於我!”我怒不可遏。
“唉”,他歎了一口氣,“我一個人怎麼可能用震斷筋脈的方法殺掉風家堡百餘口?我自己的內力也支撐不了啊!”
我緊皺著眉頭問道:“那究竟是誰?你為何在現場?”
“一言難盡啊,當時場麵十分混亂。因為之前發生過好幾起嫁禍事件,我想不是斷情宮做的就是清虛山做的。可是夢芊她不會做出嫁禍給你的事情,所以我就排除了斷情宮,一直跟蹤清虛山的人。那夜我接到消息趕去風家堡的時候,見到兩撥人正在衝突中。”
我問道:“是風家堡和清虛山?”
銀魅搖搖頭說:“是斷情宮和清虛山。”
我皺緊眉頭道:“怎麼會這樣?”
“唉”,銀魅歎了口氣,“斷情宮的人得了情報,趕來阻止。悠兒,你姐姐她確實對你很好。”
姐姐……我沉默無言,姐姐她一直對我好,可我從沒能為她做什麼,甚至間接害了她。
銀魅抿了口茶,接著說:“夢兒起先是和清虛山的首領爭執,後來雙方開始動手。斷情宮帶來的人馬實力很強,而清虛山的人因為之前不曾料到會有如此變故,所以沒有帶來頂尖高手。很快,清虛山便死傷眾多。最後得以生還回去的隻有幾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