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不客氣地說道:“我的事與你何幹!”
銀魅狠狠捏緊拳頭,忍耐了許久,冷聲道:“慕容凜是我的朋友,我不許你心裏有別人。”
我見他語調嚴肅,臉上卻被麵具擋著,心中竟然生出一絲好笑。唉,我一見到銀魅這家夥便生氣不起來。“撲哧”,我一下子笑了出來,伸出手來說道:“你這家夥,還欠著我東西呢,還敢對我大呼小叫!”
銀魅一愣,從背後抽出了獨幽琴遞給我道:“琴還給你,明天萬事小心。”
“嗯”,我脆脆地答應道。
銀魅伸出手來理了理我的頭發,嘴唇微啟似乎是要說些什麼,可是又猶豫著一直沒說出來。
我見他這幅樣子便又想笑了,銀魅今晚真奇怪,他肯定不知道,他嚴肅的樣子比他放浪形骸的樣子還要好玩。我伸出手指點點他的胸膛道:“嘿,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銀魅伸手敲了一下我的腦袋:“一月不見,你變粗俗了很多啊。”
我撅著嘴道:“那也總比你流連花叢的好。”
銀魅辯駁道:“我沒有!”
“喲”,我戲謔道,“浪子轉性了?以前說你風流你不都很開心的嘛。”
銀魅卻出人意料的沒有調笑,而是微微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我們都是有麵具的人。”
唉,他應該也是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吧。其實我也能感覺到,他那副流連花叢的樣子隻是麵具。因為他身上沒有縱欲之人慣有的情欲奢靡味道,隻是一點淡淡的脂粉香,還是上等的脂粉,料想青樓裏是沒有的。可能隻是他噴到身上用來掩人耳目吧。
“我們誰又是沒有麵具的呢?”我喃喃道。
銀魅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慕容凜其實對你很抱歉……”
“我知道”,我打斷他的話,又恢複了一副笑嘻嘻的麵孔,“那是當然,他本來就對不起我,就應該對我抱歉!”
銀魅也微微一笑,拿著折扇敲敲我的頭道:“明兒想去就去吧,注意安全!”
“是,師父大人!”
話音剛落,那個鮮紅的身影便一晃就消失在了門外。屋子裏又隻剩下了我一個人,和我的獨幽琴……
次日清晨,我早早便起身來。拉開衣櫃,發現裏麵既有男裝也有女裝。我心念一動,鬼使神差地挑選出了一套粉色的女裝。
站在銅鏡前,我看的竟然有些入迷。這個女人,便是我嗎?原來麵具戴得久了,會連自己也不認識。
“悠兒,好了嗎?”門外傳來逸軒的聲音。
我隨口“嗯”了一聲,回身一望,發現他正愣愣的站在門口,黎明初現的一米陽光襯得一身戎裝的他分外高大俊朗。
“走吧”,他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說完便背過身去,大步離開。
我快步出去,趕到了他的身後。他一邊走著,一邊背對著我冷聲道:“少桓的兵力幾乎全部被殲,如今他已是孤家寡人一個,正拿著手上這批人質做最後的掙紮。”
我們騎著馬在京城的大街上奔馳,很快便到了皇宮。宮門的士兵見到逸軒立馬拉開宮門,我們連馬都沒下,一路馳騁進了皇宮,直接來到了金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