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別看生麵的戰鬥,開始的匆忙,結束的也突然。李秀寧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來神來,戰鬥已經結束了。
馬三寶膛目結舌,皺起眉頭問道:“西秦軍怎麼這麼不經打了?就是這麼一群烏合之眾?三千西秦精銳,如砍瓜切菜一樣,輕鬆收拾了?”
“不是西秦兵不經打了!”薛萬徹的回答相對比較客觀:“隻是陳應陳大總管,實在是…實在是……”
連續了三個實在,薛萬徹也不沒有出他想出來的“卑鄙”二字。
“末將特來複命”
隻見陳應那俊俏得不像話的俏臉,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走到平陽公主麵前,躬身施禮道:“公主殿下,三千西秦軍盡數斬首,我軍陣亡三十七人,輕重傷員六十一人,繳獲……尚沒有來得及清點……”
“陳總管打得實在……實在是漂亮!”馬三寶非常不喜歡陳應的陰狠。
他剛剛看著不西秦軍都是被虐殺的,先逮著一頓胖揍,特別是有的西秦軍士兵明明已經投降了,可是涇陽鄉勇們根本不管不顧,揮舞著武器朝要害招呼,三千西秦軍士兵,能保護人樣的屍體,不足一半,大部分西秦軍不是砸肉泥,就是被砍得麵目全非。
馬三寶沉吟道:“隻是……陳總管這手段,可不怎麼光彩啊!”
原本以為陳應會生氣,誰知道陳應卻不一以然的笑道:“甭管黑貓,還是白貓,能逮著耗子就是好貓,同理甭管陰謀還是陽謀,能殲滅敵人的計謀,都是好計謀!”
“好一個黑貓白貓,能抓住耗子就是好貓!”李秀寧道:“陳總管深得兵家真傳……”
“我哪會什麼兵法啊,都是瞎蒙的!”陳應道:“我這是自琢磨出來的道理,你們都看到了我自幼就很瘦弱,時常受人欺負。特別是我那個鄰居……”
到這裏,陳應就想起後世那張胖胖的大餅臉。陳長庚是陳應的本家,還是未出五服的堂兄弟,可是這貨賊壞。隻要陳應有什麼玩具,陳長庚總喜歡搶他的,可是打的時候,陳長庚可以打陳應三個。
陳應接著道:“我也不想,受他們欺負,所以我都是琢磨著怎麼報複回來。”
馬三寶聽到這裏,終於明白了。陳應這貨的陰狠性子,是從養成的,這簡直就是一個卑鄙人,萬萬不能得罪他,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同樣的話,落在不同的人耳中,效果卻不一樣。在李秀寧耳中,她聽出了陳應的生長環境似乎不怎麼如意。
望向陳應的目光,頓時柔和多了。
李秀寧知道,一個人的成長環境就決定一個人的性格。陳應如此陰狠,肯定是遭遇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境遇。
……
城下,西秦軍中軍大帳前,西秦霸王薛仁果望著涇陽城,眼睛裏快要噴出火來。
宗羅睺折在這座的涇陽城,就連姚大木也折在這裏。姚大木雖然隻是一個羌奴出身,然而他卻身神力,凶悍如虎,雖然腦袋不太靈光,一直以來對他薛仁果卻是忠心耿耿,從無二心。
可是現在,他的左膀右臂都折損在涇陽,這如何不讓他憤怒?
就在這時西秦軍將領龐雷上前道:“大王,我軍先輸一陣,士氣受挫,不如暫時休兵罷戰,待打造器械後,再行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