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陳應瞬間想到了他那將近一千兩銀子。現在賺錢的門路還沒有著落,一旦丟了這一千兩銀子,他們這些人可真得去喝西北風了。
許敬宗賣了宅子,盡管沒有將宅子內的家具搬走,可是氣錢的物件一件也沒有留下,最可惡的是,並沒有給陳應留下隔夜的糧食。
陳應三步並作兩步,一路跑返回房中找到鑰匙,提著燈籠來到儲藏室前。
這個儲藏室,其實就是許府原來的錢庫。以青磚壘牆,用糯米汁混合生石灰攪拌熟土灌縫,擁有五間獨立的大房間,麵積超過三百坪,而且沒有未留窗戶……。
來到門前陳應發現原本的門鎖居然開了。陳應大驚失色,急忙推開房門進去。
陳應提著燈籠直撲裝著銀子的銀箱,然而銀箱的鎖並沒有發現異常,陳應仍不放心,認真的清點銀判,發現銀子不多不少。
“這就奇怪了啊!”陳應不解的道:“這銀子沒少啊!”
“難道隻是虛驚一場!”尤子英道:“可能是賊人看到咱們警覺了,沒有來得及得手……”
就在這時,陳應的目光落在黝黑的桌麵上。
這是一張原本用來算帳的桌案,陳應明明記得當初將銀子和布帛送進來的時候,蘭兒將這個桌麵擦拭得幹幹淨淨,可是此時桌麵上居然出現些許浮灰。
短短一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出現浮灰,更加不可能隻出現這麼大約巴掌大的浮灰。
尤子英突然望著桌案上麵的房梁。
陳應提前燈籠湊近了一看,發現房梁上居然多了一個東西。
房梁是用直徑一尺三寸的巨木打造而成,此時這個橫梁上居然出現一個黑色的包裹。由於包裹太大,梁木並沒有將這個包袱盡數遮蔽住,還露出了一角。
尤子英道:“我去搬個梯子……”
陳應提前燈籠剛剛走出儲藏室的大門,就見遠遠的街道上出現一條火龍……
“抓賊……抓賊……”隱隱約約的叫喊聲傳來。
“不好,肯定是栽贓嫁禍!”陳應道:“你去前院擋一陣,我去將這個包袱藏起來!”
陳應顧不得去尋找梯子,一把奪住尤子英手中的盾牌,朝著房梁上砸去。
隻是非常可惜,陳應這一下砸在房梁上,震得儲藏室灰塵如同下雨。
尤子英撿起盾牌,看也不看房梁,用力一甩,盾牌打著旋兒,朝房梁飛去。
“咚……”的一聲悶響,這個黑色的大包袱應聲而落。
陳應趕緊上前打開這個包裹,這是一件漆成金色的明光鎧甲,在燈籠的照耀下,金光燦燦,文繡獸皮披膊(筒袖)和明黃金線雲文短膝戰裙,猛虎樣式的兜鍪,還掛著熟銅打造護頸。
“好東西!”尤子英道:“這是大將軍級別的戰袍!”
“正是因為如此,這才要命!”
陳應不由分,抱著這個包裹就朝臥室跑去。
許敬宗在賣給陳應宅子的時候,並沒有將主臥室內的暗室機關告訴了陳應。隻是蘭兒在打掃衛生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在陳應想來,恐怕許敬宗也或許不知道這個暗室。
陳應剛剛回到臥室,正見蘭兒瞪著大眼睛望著他,他朝著沒有理會蘭兒,直接走到壁櫥前,雙手緊緊握住最中間的那個紫銅色的香爐,隨著一陣吱吱咯咯的聲響起。
壁櫥從中間緩緩移開,露出一個六尺餘高,莫約三尺來寬的門。
這個暗室是許善心無意間發現的,不過許善心並沒有使用過。陳應抱著鎧甲進入這個充滿著黴味的暗室。
將這個鎧甲放進暗室內,陳應趕緊關上暗室。
陳應突然撲向蘭兒,摟起蘭兒便蓋上被褥。
精心策劃這麼一個栽贓計劃,肯定不會被尤子英和張懷威這兩個還沒有上任的校尉給攔住,正所謂不到長安不知道官,別他們兩個正七品的校尉,別的不,整個長安城擁有十六衛大將軍十六人,衛將軍三十二人,至於他這樣五品的寧遠將軍也足足有一百多個。
果然正如陳應所料,不一會兒,手持火把的衙役便衝到陳應臥室之前,七嘴八舌頭的吼道。
“出來,出來!”
蘭兒嚇住身子顫顫發抖,陳應輕輕拍拍蘭兒的香肩,寬慰道:“不用擔心,你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