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梁讚發現陳應的坐駕那匹大青馬被人動了手腳,而陳應也因而差點出了意外。陳應和梁讚就猜測在勳二府內肯定隱藏著內奸。
當出意外的時候,勳二府才三百五十六人,而且能夠有機會接觸到陳應戰馬的人,不足三分之一,其中重點集中在陳應的親衛隊中,這個排查範圍無疑就了很多。
梁讚針對有機會接觸陳應戰馬的親衛,進行了暗中排查。很快劉三、白狗子和趙虎漸漸進入了梁讚的視線之內。
這三人雖然沒有露出馬腳,卻表現非常異常。
首先是在這個時代的大唐府兵,是輪番執兵役,他們沒有軍餉,隻有十五畝至二十畝不等的免稅田。要想在軍中長官發財,隻有打仗。
但是劉三、白狗子和趙虎卻不同,他們不是自耕農,而是屬於屬於沒有田產的破落戶。他們成為府兵不算執兵役,而是混口飯吃。勳二府留守人員,幾乎沒有什麼額外的收入。這幾個平時窮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大頭兵,偏偏在半個月前,突然變得闊綽起來,花錢大手大腳不,還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事實上梁讚在摸清楚這些情況的時候,基本上可以斷定內奸就是白狗子、趙虎和劉三他們三人是內奸。然而,他們三人雖然有嫌隙,卻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內奸。陳應如果光憑懷疑就對他們下手,很容易在軍中形成不良的風氣,對於整個部隊而言,影響是致命的。
無奈之下隻能暗中觀察他們,等他們露出馬腳。
意外發現當時趙虎居然故意調戲站門外的湯六娘,其實目的是引開湯六娘,方便偷聽陳應審問羅鬆。
陳應當既就意識到這個內奸是害怕羅鬆供什麼,隨即就將計就計,設了這麼一個局。
引趙虎、劉三和白狗子三人露出馬腳,劉三沒有讓陳應失望,不明真相的劉三果然中計,在意圖暗殺羅鬆滅口的時候,一下子抓個正著。
甚至不用嚴刑拷打,劉三直接就一五一十的交待了。
能錢買通的人,當然,骨頭都不會有多硬。
劉三、趙虎和白狗子是一夥的兵,其實劉三還是伍長,這三人情同莫逆,隻是白狗子好賭如命,欠下了長安城萬貴坊的十一貫賭債。這十一貫錢對於白狗子來,簡直就是文數字。
當白狗子被萬貴坊的打手捉住,據要砍掉雙手雙腿。劉三就與趙虎商議如何籌錢救下白狗子的命,關鍵時刻,有人找上了他們。不僅替他們免掉了賭債,還送他們五十貫錢,於是他們就想法設法充當內奸,伺機除掉陳應。
“求將軍放俺回家吧,俺再也不敢了!”劉三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喊叫著。
陳應好半都沒有反應,就見劉三也抬起頭,滿臉期待的問道:“將軍,俺知道的全了,現在能走了不?”
“賊你娘的,你還想回家!”梁讚一腳踢在劉三的肩頭,將劉三踢得躺在地上。“你他娘的想得真美,勾結賊徒,謀害堂堂寧遠將軍,死路一條,早死早投胎,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劉三的身子癱軟,眼淚鼻涕橫流,“梁爺,俺就插了一下那馬的糞門,就再沒敢做壞事咧。梁爺明鑒、明鑒呐!”
“你他娘的,還敢狡辯,知不知道,你插了那一下,陳將軍差點死在西縣,要是陳將軍出了意外,咱們這一千五百多名兄弟,都要死在叛軍刀下!”梁讚的聲音越來越大,扯著嗓子嘶吼道:“你這條命死一萬次都不能贖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