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應將部隊帶回大營,安頓好部曲,再去兵部交接魚符,返回陳府的時候已經到了掌燈時分。
“郎君回府,趕緊出來迎接!”趙遠橋尖著嗓子大叫:“郎君回府,趕緊出來迎接!”
望著趙遠橋與李初七興奮得手舞足蹈的樣子,陳應微微而笑:“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府裏沒啥意外吧?”
“沒有……沒有!”
李初七目光有點躲閃。
陳應鄭重的望著李初七道:“初七啊,你知不知道你一謊話的時候,就會臉紅?摸摸你的臉,看看紅了沒有!”
李初七不明所以,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臉。
“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等李初七開口回答。
陳應發現紅袖和綠珠姐妹二人簡直就像從非洲轉了一圈,原本兩個嬌滴滴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姐妹花,現在居然變成了黑不溜秋的。綠珠和紅袖哭哭滴滴的跑到他身邊,一人拉著陳應的一條胳膊。
姐妹二人簡直如同立體聲左右聲道互換。
“郎君,綠珠好苦!”
“紅袖也苦!”
紅袖隨即伸手胳膊,原本細膩如同羊脂一般的肌膚,此時青一塊紫一把,布滿縱橫交織的傷痕。
“郎君,你可憐可憐奴,奴實在熬不住了。”
綠珠卷起褲腿,露出一道觸目驚心的紫色傷痕,如同盤旋的蛇一樣猙獰。
陳應心中一沉,臉上越來越陰。
“奴差點就見不到郎君了!”
“能見到郎君,紅袖就算死也瞑目了!”
“等等!”陳應急忙推開二女,鄭重的問道:“你們二人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們了?”
“平陽公主!”
聽到這話,陳應頓時被噎住了。“這……”
陳應此時反而莫名奇妙起來:“平陽公主為何會為難你們兩姐妹?”
“奴家也不知道啊!”
綠袖與綠珠姐妹異口同聲的聲淚俱下的向陳應控訴著李秀寧的暴行。
原來在陳應出兵平定旁企地叛亂的這段時間內,平陽公主讓人通過綠珠與紅袖姐妹去平陽公主府。
姐妹二人初時還以為會攀上平陽公主的高枝,哪裏知道進入平陽公主府,她們二人算是進了十八層地獄。每早上剛剛蒙蒙亮,她們二人就必須馬上趕到平陽公主府,與李秀寧的上百名親衛女兵一起訓練。
不僅需要訓練跑步,還需要訓練搏擊術。
紅袖和綠珠姐妹二人哪裏是練搏擊的料,與平陽公主府的親衛女兵對打,完全是當沙包的份。一個多月下來,綠珠和紅袖不僅黑了一圈,而且身上布滿了累累縱橫交錯的傷痕。
聽完這些話,陳應費盡了唇舌,好一番安慰,總算讓綠珠與紅袖平靜了下來。
陳應此時也非常為難,他鬧不清李秀寧這麼做的本意是什麼?
難道想把紅袖和綠珠訓練成武功高強的侍衛?
轉念一想這似乎又有點不可能,平陽公主本身身手如何,陳應不得而知,但是卻也知道,李秀寧絕對不會缺乏貼身侍衛,至少李淵對於李秀寧的要求,基本上都無條件滿足。
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聲冰冷的聲音傳來。
“郎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