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想對付蘇護,以他現在的實力而言,實在是太難了。盡管蘇威已經失去聖眷,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陳應不惜一切代價,全力出手對付蘇護,也不一定成功,反而有可能功虧一簣。
所以他必須找到一把可以幫助自己的刀子。當蘇護也在指使人手暗中收購鴨子毛的時候,這個刀子出現了。
陳應將羽絨被服獻出李淵,不是因為陳應大公無畏,可是陳應知道匹夫無罪,懷壁其罪,這麼一大塊蛋糕,以陳應的實力和身份,根本保護不住這麼一塊大蛋糕。所以順水推舟,陳應將羽絨被服獻給了李淵。
現在他卻被奉命率軍支援靈州,而軍中將士防寒問題成了重中之重。現在不比後世,在家禽沒有形成規模化養殖的時候,整個長安城,整個下的家禽仍不足後世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
陳應沒有詳細統計長安城內的羽絨有多少。不過四千八百餘人,人手至少一套羽絨服至少需要三四斤羽絨,一個羽絨睡袋至少需要七八斤,平均每個人需要至少十二斤羽絨,不算備用,一次性就需要五萬七千六百餘斤羽絨。
可以長安城即使全部搜集,肯定沒有這麼多羽絨。然而軍需當先,其他隻能靠邊。無論太子,還是李淵絕對會硬著頭皮,讓將士們穿著單衣上前線。在大唐內部,誰也沒有李淵和李建成這兩把最鋒利的刀子了。
陳應最初的目標隻是李孝廣,然而蘇護居然還好不死活的跳出來,陳應自然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現在誰碰羽絨誰倒黴。其實也不能是全部倒黴,至少是根基最弱,後台不太硬的人是倒黴蛋,如果蘇威的聖眷不衰,那麼蘇護怎麼也不可能淪為這個倒黴蛋,不過現在他卻是最好的替罪羊。
陳應急忙去東宮尋找李建成,可是李建成卻不在東宮,直到掌燈時分李建成這才返回。陳應耐著性子,連續續了七次水,這才等到李建成到來。
李建成道:“陳將軍,你不去籌備出兵事宜,在這裏有什麼事?”
陳應故作猶豫,不急不燥的道:“臣有一事不知當不當!”
“什麼事情,你還有什麼話不能對我的?”李建成笑著問。
陳應道:“太子殿下,右率衛支援靈州,羽絨被服恐怕不易弄到了!”
“哦!”李建成的眉頭皺起,問道:“怎麼回事?”
“臣發明羽絨被服,短短時間風靡長安,如今長安的所有羽絨皆被各大世家和門閥囤積起來,要想趕製右率衛羽絨戎服,恐怕不易做到!”陳應道:“若有羽絨戎服和羽絨睡袋禦寒,恐怕將士們被凍傷凍死甚眾!”
李建成看著陳應眉眼間毫無擔憂之色,窺得他似乎有應對之策。就問道:“陳將軍似乎有應對之法?”
陳應點點頭道:“各大世族門閥囤積羽絨,無非是為謀利。”
李建成點點頭。
作為世族子弟,李建成非常清楚這些世族門閥的秉性,這些世族門閥眼中隻有家族,從來沒有江山社稷,國家利益。現在他們為謀私利,肯定會置國法於不顧。現在已經被各大門閥吃到嘴裏的肉,再讓他們吐出來,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