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斬將奪旗(1 / 2)

突厥人的戰馬開始提速,馬蹄踏趹將積雪濺飛,在暴風雪中仿佛一蓬箭雨夾在暴風雨射來。

數十名突厥騎兵中箭落馬,盡管大部分墜馬的突厥人隻是傷而未死,可是後麵急奔的戰馬根本收勢不住,碗口大的馬蹄聲如同雨點般落下,很快慘叫就嘎然而止。

在高速奔馳的戰馬上掉下來,單人獨騎或許還有命在。可是大隊騎兵縱馬奔馳,墜馬就意味著死亡,不是被摔死,就是被後麵的馬蹄成踩成肉泥。

步鹿根此時生吞羅士信的心都有,他空有一身蠻力,卻絲毫沒有用武之功。羅士信根本不與其糾纏,如同蜻蜓點水,一觸既走。就是利用弩機射程遠,接開距離,吊著突厥人打。

步鹿根的眼睛開始紅了,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發出陣陣嘶吼。

“殺光唐奴!”

“殺光唐奴!”

昭武校尉張士貴是唯一一個提銜卻沒有升職的勳二府校尉,無論任何時候,升官發財都有一些貓膩。相對而言,張士貴是原來勳二府四個校尉中,唯一一個沒有後台的人。他未升官也在情理之中。盡管朝廷沒有給張士貴升職,陳應還是讓張士貴充當羅士信的副手,統領越騎軍。

“突厥人急了!”

張士貴揉揉被雪粒子打得發疼的臉頰,看著數百突厥騎兵向前穿插,這些突厥騎兵絲毫沒有顧及馬力,照他們這種方式衝刺,戰馬很可能會跑廢。

“這才哪到哪啊!”羅士信朗聲笑道:“繼續後撤,帶著他們兜圈子!”

羅士信帶著越騎軍騎兵在前麵跑,而突厥騎兵則不顧一切的在後麵追擊。

習慣現代軍事思想條件下考慮問題的陳應,深知在後世戰場上,發現就意味著消滅。所以,他在偽裝方麵下足了本錢。羅士信所部隻所以有充沛的馬力,帶著突厥人兜圈子,事實上因為陳應給他們玩了一個魔術。

戰馬的衝刺體能,其實也就兩刻鍾左右,過了這段時間,高速奔馳的戰馬,就是在透支體力。陳應將越騎軍一分為二,一部分掩藏距離紅山堡莫約十裏臨水河河穀內,用白色的布帛,將戰馬和士兵包裹起來。除非就近觀察,否則根本發現不了。

當羅士信帶著突厥人奔向臨水河穀時,後麵的突厥人隻看到羅士信所部衝向臨水河穀。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從臨水河穀另外一個方向鑽出來的唐軍騎兵,其實已經換成了另外一波騎兵。那些馬力即將耗盡的戰馬和體力唐軍騎兵,則留在臨水河穀內休息。

等這一波次騎兵馬力再次即將耗盡時,羅士信就讓這些騎兵衝向河穀內,同時快速披上白色的布帛偽裝。另外一部分剛剛休息好的騎兵,則繼續帶著突厥騎兵兜圈子。

這場如同貓戲老鼠的騎兵追逐遊戲,玩了將近一個時辰,突厥人像被零敲牛皮糖一樣,被敲掉了數百人。

死傷數百人,卻連敵人的毛都沒有抓到,這讓步鹿根等人鬱悶的吐血。

漸漸的步鹿根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他跨下的戰馬,是千裏挑一的良駒,有隔代的汗血寶馬血統。不僅衝刺力極強,而且耐力相當不錯。可是此時自己的跨下的這匹名叫赤虎的栆紅馬已經累得像從水裏洗過澡一般。

可是對方騎兵居然還保持著充沛的體力,這讓步鹿根感覺實在不可思議。要知道盡管突厥馬多,良馬也多,可是像他這匹赤虎一樣神駿的戰馬,絕對挑不出百匹。寶馬良駒可不是大白菜,隨便都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