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眼中閃過憤憤的目光,他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新上任的李道宗在高平境內遇刺,過了高平境,就是靈州境內,陳應需要負責李道宗的安全。偏偏李道宗在高平境內就出了事情,恐怕李淵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搞得鬼。
一旦李道宗死了,李淵憤怒的怒火肯定朝著陳應發泄,罷官去爵那已經是輕的了。陳應絕對不會是束手待斃的人,可是在這個時代,他也不想反唐,現在反唐隻是便宜突厥人。陳應並不像這個時代的人,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傳統思想約束,對於陳應沒有半點約束力。
陳應思來想去,絕對不對讓李淵多想。哪怕隻身入長安,也不能任由李淵打成叛逆。
想到這裏,陳應對楊則道:“立即命,陳懷仁準備手術器械和藥材,隨本總管去高平!”
高平距離靈州遠不遠,近也不近。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騎兵需要兩到三的時間才能抵達。
就像陳應麾下的戰馬,基本上以古老的河曲馬為主。以河曲馬的體能,如果每跑一百五十公裏,連續跑三,一支軍隊過半的戰馬就會跑廢。如果陳應想在一之內抵達高平,至少要冒著廢掉三五百匹戰馬的代價。
這個代價實在有點太重,陳應也承受不起。陳應了解一些蒙古軍西征時候,連戰鬥在內的時間算上,他們每推進的速度在一百五十公裏至二百公裏之間。
特別是119年9月,成吉思汗的兩位大將速布台和哲別攻打花喇子漠國訛答刺城時因城內保衛工事堅固而未能攻破。哲別帶軍隊退居五百裏遠,並休整隊伍。敵探得知成吉思汗大軍退到五百裏遠時,城內衛軍便放下心來,放鬆了警惕。蒙古大軍休整幾後,有一晚哲別突然下令,率大軍進攻訛城。大軍夜行五百裏次日清晨到達城下,進行突攻。因城內毫無準備,成吉思汗大軍輕易攻破了城,並獲全勝。
一夜之間行軍五百裏,即使是汽車如果不走高速的話,對於駕駛員來,這是一個不的負擔。然而在八百年前的蒙古偏偏做到了。
這讓後世百思不得其解,因為無論是夜行五百裏也好,連續推進三個月,日平均行軍一百五十公裏以上也罷,都是騎兵不具備的。中國古代烽火特騎,是能做到日行八百裏,不過這個速度是建立在完備的驛站體係下,采取拉力的方式完成的,古代的驛站間隔二十至二十五裏,正好是一匹戰馬在養精蓄銳的情況下以衝鋒的速度完成的。每一個驛站之間大約需要一刻鍾左右,如果騎士體能足夠好,做到一個時行駛一百裏完全不成問題。可是蒙古大軍是如何做到如此恐怖的速度?
多虧後世的一個節目,叫百家講壇,就有一群專家在研究蒙古行軍速度問題,最終還真的讓他們給研究出來了,那就是蒙古騎兵采取的不是奔馬,而是走馬。
別看奔馬和走馬隻有一字之差,可是行軍效果卻差地別。如果有朋友觀看賽馬的視頻,可是進行慢放,賽馬在衝鋒的時候,總有一個瞬間馬匹四蹄騰空,這樣以來戰馬在奔騰過程中的體能消耗非常大。短程賽馬時,千米距離戰馬衝刺一般在一分鍾左右,可是這隻是馬匹的瞬間速度,像人百米賽跑一樣,可是長途奔馳,戰馬肯定做不到這樣的速度。走馬,就是利用馬匹像人在竟走時一樣,無論何時,馬匹的四腿總會有一條腿在地麵上,而匹馬在速走的時候,則可以大量節省體力。
陳應麾下並不有蒙古馬,河曲馬的耐力也遠遠不如蒙古馬。後世在一個挑戰項目,蒙古鐵岔馬在時速三十公裏的速度,連續行軍三個時辰而不用休息。也就是走馬的情況,蒙古馬的極限是十個時六百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