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李淵身體素質不錯,寶刀未刀,一夜幾經征伐,直到色微明,李淵這才沉沉的睡去。好在大唐不用上朝,李淵睡覺睡到自然醒,當李淵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日頭開始偏西。
經過李淵一夜滋潤的尹德妃顯得更加嫵媚可人。
看著尹德妃那似乎彈指可破、細膩柔滑的肌膚,李淵心頭一陣蕩漾。好在李淵深知少年戒色,老年戒得。美人雖好,不可多貪。強強壓製身體裏的邪火,李淵在尹德妃的服侍下,緩緩穿著窄袍,窄袍是皇帝平時便坐視事時所作的便服。當尹德妃為李淵戴上平冠的時候,李淵還美滋滋的對著鏡頭,故意擺出一個威嚴的姿勢。
平冠,延板前低後高,象征至高至尊的皇帝有向下的誌向;冕有垂旒以蔽明,表示王者不視邪、不視非之意。兩邊珠玉,表示用以充耳,象征皇帝不聽讒言的意思。總之,是希望皇帝不尊大,不視邪,不聽讒,求大德等美意。
本來李淵還準備接見朝臣,商議晉州遇到應對之策。然而當李淵坐著大駕玉輅走到甘露殿的時候,突然發現殿外居然跪著一人,此時這人已經昏昏欲睡。李淵定眼一看,這才發現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堂侄廣寧郡縣李道興。
李淵吩咐停下玉輅,然後踩著踏板走到李道興身邊。
就在李道興精神迷離的時候,突然發現眼前居然出現一雙玄色的靴子,靴子上繡著草龍花紋,李道興身為皇室子弟,自然清楚,在這個皇宮之內,有資格穿這樣製式靴子的隻有兩個人,太子李建成和李淵。不過李建成卻又不同,李建成的足比李淵瘦長,李淵的足卻肥大,二者之間有著明顯的區別。
李道興順著靴子往上一看,果然看到了李淵那張布滿溝壑的臉,李淵那灰白的胡子,迎風飄蕩著。
李道興倒是真的硬氣,看到李淵張口就道:“請陛下為臣主持公道!”
李淵平靜的望著李道興淡淡的道:“跪夠了沒有?”
李道興繼續道:“請陛下為臣主持公道!”
李淵歎了口氣,道:“起來吧,進來話!”
李道興掙紮著起來,然而他的下身和腿早已麻木,根本不聽使喚。李道興的大腦用了力,可是身子卻根本不聽他的使喚,雙腿一軟,身子朝前一栽,差點摔一個狗啃泥。不過馬紹宏卻眼疾手快,根本不像是年邁的宦官,用身子將李道興拖了起來。
馬紹宏幾乎是扛著李道興緩緩進入甘露殿內,李淵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坐在下首錦墩上的李道興猜不到李淵心裏在想什麼。
李淵道:“你要做什麼,皇室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李道興卻幹淨利落的道:“請陛下為臣主持公道,誅殺行刺家兄的凶手!”
就在這時,太子李建成和李世民聯袂而入。隻是李建成大病未愈,臉色顯得異常慘白,而李世民則是紅光滿麵。
李淵沉聲喝道:“凶手,誰是凶手?”
李道興想也不想的答道:“臣已調查過了,行刺家兄的刺客,使用箭正是大唐軍器監所製,而那一批批號,領用之人正是靈州總管陳應。”
李建成並沒有給陳應辯解,事實上他也是涉事嫌疑人,不辯解還好,隻要張口,肯定就是一筆爛賬。
可是年輕氣盛的李世民則沒有李建成那麼多顧慮:“道興賢弟,你真是糊塗,不通。”
“什麼叫不通!”李道興見李世民也包庇陳應,臉色非常難看,一點麵子也不給李世民道:“家兄奉命觀軍容於靈州,陳應擔心事情泄露,殺家兄於高平,這是動機,現場遺留陳應所領箭矢,這便是物證,高原距離靈州一線之遙,陳應在高平行刺,正好可以洗脫自己的嫌疑,而且幸存護衛聽得刺客行刺時,所用方言為始州方言,放眼關中,始州籍士兵,成建製的隻有右衛率勳二府一府,動機、物證、人證俱在,有什麼好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