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狡猾的對手(1 / 2)

在薄骨律城的時候,陳應曾將雪爬犁上設置移動烽火台。現在他繼續使用這個方法。不過現在雪爬犁是沒有辦法在草地上移動,不過卻可以將烽火台的火灶置在馬車上,一見突厥兵馬靠近,馬上點燃狼煙,若是敵人股人馬,點燃單股狼煙,若是奇兵突進,則點燃雙股狼煙,若是大軍陸續挺進,則點燃三股狼煙!

不過為了晚上傳遞消息,自然是以篝火為號。

靈武軍每個團抽出一個隊去巡邏警戒,其他各隊則繼續進行思想教育。五十隊護送一輛雙輪馬車上,馬車上既有一隊人食用的口糧和狼煙火灶。以五十騎為一隊,沿著豐州城的四麵八方,安排眼線和哨騎。

不時單股狼煙出現,隻要一個方向發現敵人,其他突厥人則相續支援,除了偶爾會出現雙股狼煙之外,並沒有發現三股狼煙升起的現象。

陳應則持續則以豐州城為基地,針對全軍將士進行訓練。雖然靈武軍以思想教育為主,但是卻輔以隊形、配合的訓練,幾乎所的靈武軍將士在弓箭射擊、騎馬控馬方麵,早已不需要專門訓練,不過他們卻缺乏有效的配合。

如同一窩蜂似的往上衝,衝上去就贏,衝不上去就退,這是突厥人習慣的戰爭手段。然而這種戰爭手段,有然的缺憾。遇到敵人嚴密的陣形,或是用兵老道的將領,肯定會吃大虧。

不過隨著每展開的訴苦運動,這些突厥人已經恨透了他們的族長和首領,士氣也相當高昂。就在這晚上,陳應巡視完大營,睡下才一個時辰多些,“主人,主人……主人,有大事!”有人拍門喚他有事。

聽著是靈武右將軍阿史那思摩的聲音,陳應披衣起床,命侍衛讓放他進來,問:“發生什麼事情?”

“抓到一個探子,這個探子要見將軍!”阿史那思摩拿不定主意,先過來問陳應的意見。

陳應此時被弄得睡意全無,擺擺手道:“本將軍倒要看看,是哪個要見我!”

不一會兒,兩個侍衛押著一名被捆成粽子一般的中年男子,這名中年男子神情異常疲憊,然而神情卻未見多少惶恐和不安。

陳應道:“你是什麼人?”

“下官乃豐州總管張長遜!”中年男子道:“下官的官印和牙牌遺失了……”

早在陳應被任命靈州兵馬總管、總管勝州、化州、夏州、鹽州、綏州、銀州、豐州六州軍事的時候,他曾看過豐州總管張長遜的履曆。這個張長遜,京兆櫟陽(今陝西臨潼)人。擅長騎馬射箭,在隋朝任裏長。因平陳有功,升為上開府,多次升遷後任五原郡通守。遭遇戰亂,依附突厥,突厥封他為割利特勒。義軍初起,率全郡投降唐朝,就地授任他為五原太守、安化郡公,後改封為範陽郡公。當時梁師都、薛舉請突厥發兵向南渡河,張長遜作假詔書給莫賀咄設,用來破壞他們的計劃。

要膽大包,張長遜絲毫不為過。這可是一個連李淵的聖旨都敢偽造的主。雖然這個自稱張長遜的人無論是身高、年齡和口音都能對得上,然而陳應卻沒有武斷的認為這個人一定是正主,他淡淡的笑道:“也就是……你沒有辦法證明你的身份?”

張長遜點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這不重要!”

“哦?”陳應道:“那什麼才重要?”

“我現在就在總管營中,遲早可以證明下官的身份!”張長遜鄭重的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細封步賴要來了。”

陳應望著阿史那思摩道:“知道這個細封步賴是什麼人嗎?”

阿史那思摩道:“他是一個黨項人,也是東突厥光慰特勒!”

陳應示意阿史那思摩給張長遜鬆綁,阿史那思摩沒加思索,正準備用刀割斷張長遜身上的牛皮繩,許敬宗這才進來道:“總管,此人來曆不明,若是他居心叵測,豈會危及總管。”

陳應搖搖道:“現在早已不是刺客政治的時代了!”

張長遜可憐巴巴的望著陳應道:“有沒有吃的,下官已經一一夜沒有吃東西了!”

陳應讓人給張長遜準備一鍋大肥肉,張長遜也不客氣,狼吞虎咽起來。

就在這時,有士兵緊急稟告道:“東北方出現三堆篝火!”

“三堆篝火!”陳應急忙走出帳外,快速登上望塔,盡管夜晚看不真切,不過東北方篝火連成一片,已經不是三堆,至少三十堆不止,堆堆篝火。至少明不下三十隊遇到了敵人的大隊人馬。

陳應緩緩走下望塔,回到中軍大帳內,下令道:“不必驚慌,不過是疲敵之計的把戲,靈武左軍第二、第四、第六三個折衝府嚴守營寨,其他各軍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