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據為已有(1 / 2)

李淵是一個生性多疑的人,猜忌是他的秉性,在這個世界上,他不會真正相信一個人,哪怕是裴寂,李淵對他的信任也是有所保留的。不過,不可否認李淵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

誰對他有利,誰對他有用,誰對他忠心,誰對他陽奉陰違,誰對他離心離德,李淵心裏都是非常清楚。

表麵上看,李淵臉大耳厚,看似憨厚,可是誰要是真把李淵當成好糊弄的人,他一定會死得很慘。比如劉文靜,劉文靜造反,李淵壓根就不相信。

裴寂捏造劉文靜造反的罪名時,李淵卻裝作毫無保留的信任裴寂,其實穿了不過是李淵在玩弄帝王權術。

劉文靜雖然貴為大唐的尚書右仆射,位列裴寂之下的次相,看似位高權重,事實上劉文靜的所有權力都是李淵的給的,沒有李淵魚符,劉文靜調動不了一兵一卒,甚至長安府庫內的一刀一戈,沒有李淵的旨意,劉文靜動不了大唐分豪。

這樣的一個劉文靜造反,其實就是一個滑稽的笑話,除非劉文靜腦子裏裝的是大便,但是,劉文靜卻有了取死的必須理由。

千不該,萬不該,劉文靜不該在錯誤的時間力挺李世民,劉文靜不該試圖以他一個人的力量,左右李淵的意誌,廢太子李建成,改立秦王。在淺不原大勝之後,李世民挾大勝,擒賊首,滅其祚之功,趾高氣昂的返回長安。在這個時候,太子一係不僅士氣低迷,而且逼得李建成不得不詐病在床,用這種方式為求自保。

在這種情況下,李淵隻能打壓李世民,維持朝廷之內東宮與秦王府之間的微妙平衡,在這個情況下,熟悉李淵的裴寂,看到了李淵對劉文靜起了殺心,這才捏造劉文靜造反的所謂證據。

借李淵的手,除去劉文靜。其實李淵早已看出劉文靜不會反,原因很簡單,劉文靜根本就沒有造反的實力,也沒有造反的動機,但是劉文靜插手東宮之爭,試圖打破東宮與秦王的平衡,這讓李淵非常不滿了。

李建成臥病在床半年,就是被劉文靜所賜,所以殺了掉劉文靜,隻是對於朝廷急於站隊的大臣一個有力威懾,李淵就是用劉文靜的腦袋,告誡朝廷重臣。

李淵才是大唐的子,他才是大唐的,他給的東西才能要。不給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伸手。否則,劉文靜就是下場,大唐的是李淵,哪怕擁有開唐之功劉文靜,隻要目中沒有李淵這個子,也是死路一條。

大唐河東的潰局,幾乎都是李建成和李建成的門下陳應力挽狂瀾,鼎定亂局。如今李建成文有安民之德,修製唐律之仁、官製之恩,武有平定河東劉武周、宋金剛之功,風頭完全壓過了李世民,在這個時候,就要讓李世民出出風頭了。

突然,李淵似笑非笑的望著裴寂。

被李淵犀利的目光盯著,裴寂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原來李淵還沒有忘記那一茬啊,真是一睡足成千古恨。以此時裴寂的身份和地位,可以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他想要什麼像的女人沒有,真是何苦來哉??

況且,昨夜裏醉眼朦朧,裴寂連那個宮娥的樣子都沒有看清,萬一要是尚衣局的那個胖丫頭,裴寂寧願撞牆……

裴寂還在想著昨夜的顛鸞倒鳳,可是李淵卻想卻是陳應。

不是陳應年紀輕輕,立下大功,而是因為當初在大殿上,陳應與李淵親口相求,欲娶平陽公主為妻。

如果柴紹不死,李淵斷無可能同意這樁婚事,可是現在,陳應的話語,仿佛回蕩在他的耳邊:“不惜一切代價娶平陽公主妻!!!”

好一會兒,裴寂歎了口氣,滿臉淒苦道:“陛下,老臣死罪,請陛下責罰。”

李淵沒有話,站在甘露殿巨大匾額下的李淵,那眼神嚴厲得讓人不敢直視。

太子需要安撫,李世民需要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