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命不好怪得了誰?(1 / 2)

第一七零章命不好怪得了誰?

“父皇,此舉不妥當!”李建成望著李淵鄭重的道。李淵是皇帝,他金的口一開,事情便難以有回旋的餘地。因此李建成決定與李淵商量一下,不要草率的下達這個決定。當李淵下旨要將李世民下大理寺問罪的時候,李建成其實已經明白了李淵的用意。這是為了李世民的安全,先將李世民從洛陽前線調回來,讓陳應頂在前麵,新安和函穀關,能守則守,一旦不能守,那就放棄關東。

李淵的眉頭一挑,眉骨突突跳起,顯然李淵在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太子,你有何妙計?”

“兒臣暫時還沒有想到……不過……”李建成想了想,接著道:“但是河南府十八縣之地,乃數千關中健兒是鮮血換回來,如果就這樣放棄關東,這數千健兒的死,還有什麼意義!”

蕭瑀躬身道:“太子殿下,老臣以為……洛陽之戰,大唐已經敗了,損兵十萬,現在最重的是守好函穀關與潼關門戶,函穀關距離長安四百八十裏,潼關距離長安三百餘裏,一旦二關陷落,王世充大軍快則三日,慢則一日,就能殺到長安城下,陛下必須當機立斷……”

“你閉嘴!”李建成毫不客氣打斷了蕭瑀的話道:“王世充的軍隊還沒有出發,就要望風而逃,無論口上得如何冠冕堂皇,放棄洛陽,放棄關東,就是逃跑,是要受下人恥笑的。”

李淵緩緩轉頭,看著陳叔達與裴寂。隻見裴寂低眉斂目,一語不發。

李淵轉向望著封德彝問道:“封倫,你!”

封德彝昂首道:“臣不讚成放棄關東!”

李建成的眼中浮現出一絲喜色。

蕭瑀卻大怒::“諂媚。”

封德彝仿佛沒有聽到蕭瑀的話,繼續道:“太子殿下得對,不論如何文過飾非,望敵怯戰,丟城失地就是逃跑,就是懦夫行徑。”

李淵饒有興味盯著封德彝,李建成長長出了一口氣,然而封德彝隨即又開口了:“臣也不反責問秦王殿下,畢竟損失十萬兵馬,這個責任是有人要擔的。”

蕭瑀目瞪口呆,罵道:“人——”

封德彝不為所動,大義淩然的繼續道:“秦王殿下雖然貴為皇子,然而律法麵前王子與庶民同罪,朝廷的體麵固然重要,但大唐的存續更重要,為了一時的體麵而陷君父於不測之地,非人臣所為。”

李淵含笑道:“滑頭——!”

封德彝道:“臣以為,是否要放棄關東,要看兩條,第一條,秦王新敗,在洛陽,陳大將軍率領殘兵敗將,是否能夠擋住王世充;第二條,河北的竇建德會不會揮師西進,函穀關與潼關防線是否穩固……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自大殿外傳來——急報——!

一個滿身雨水的左監門軍官狼狽不堪地跑上了殿來,向前撲倒:“急報……關東急報……!”

原本坐在禦榻上還算得上氣定神閑的李淵頓時站了起來,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名左監門衛軍官。

軍官急道:“回稟陛下,左監門得知密報,河北竇建德率軍三十萬,猛攻相州,相州不敵,現已失陷……”

……

洛陽北邙山唐軍大營中軍大帳內,大雨如同瓢潑一般。望著連的雨幕,李世民鬆了口氣道:“真是祐大唐,在如此氣之下,王世充肯定無法出兵,我們就可以獲得了難得的喘息之機。”

眾將領聞言,布滿陰鬱的臉上浮現了些許笑容。

唯有陳應一臉擔憂。

看著陳應的異常,李世民笑著問道:“陳大將軍,難道孤錯了,這場雨來得不好?”

“好也不好!”陳應淡淡的道:“雖然此雨來得迅疾,來得突然,可以延緩王世充用兵,為我們唐軍贏得寶貴的時機,不過……”

李世民緊張的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卻會增加我軍的傷亡!”陳應耐心的解釋道:“諸位都是領兵多年的老將,肯定會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冬受傷的將士,尤其是外傷,傷重不治的士兵不多,可是每當到了氣炎熱,或多雨的季節,許多原本輕傷,都可以在月餘時間痊愈的傷兵,卻不治而亡……”

陳應的話在大帳裏立刻引起了眾將領的注意,特別是程知節率先符合道:“陳大將軍所言極是,要是你不,俺老程還真想不起來,今聽你這麼一,還真是那麼回事!”

秦瓊點點頭,表示符合。

李世民皺起眉頭問道:“陳大將軍,還真有這個情況,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