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秦王府護軍需要保護你的安危!”段誌玄揚起手中的馬槊,衝身邊的玄甲鐵騎幸存者吼道:“玄甲鐵騎,跟上我上!”
玄甲鐵騎跟隨李世民在龍門峽穀中了王世充的伏擊,五千餘精銳鐵騎,損失殆盡,就連他的組建者之一的翟長孫也死在了龍門峽穀。這些幸存的玄甲騎兵一直是李世民充當玄甲騎兵的種子,哪怕原本普通一名,也被李世民擢升為隊正,校尉已經官升三級,成為寧遠將軍。
然而,在這些玄甲騎兵心中。士為知己者死。儒士是士,而他們武士也是士。那些身上早已濺滿血汙的玄甲鐵騎,沉默的緩緩拔出馬刀,沉默的挺起馬槊或槍矛,兩腿夾緊馬腹,策動馬匹,他們用這種方式響應他們的將軍的號召。
五百餘騎玄甲鐵騎沉默的聚集在段誌玄身後。雖然玄甲鐵騎隻有五百餘人,然而,玄甲騎兵就像陌刀軍一樣,既可以無視弓箭的襲擊,又不怕刀劈槍刀刺,一旦投入在戰場上,絕對如同坦克一般存在,況且這些玄甲騎兵抱定必死的決心和必勝的信念,就像陳應的鉤鐮槍騎兵,是有機會可以衝入將鄭軍直接衝潰的,驅趕著鄭軍的潰兵,那樣將會是對鄭軍一種一麵倒的屠殺。
雷永吉抱著李世民的大腿道:“秦王殿下,讓末將衝吧,玄甲鐵騎隻剩這點種子,給他們留點種子吧!”
李世民何償不想給玄甲鐵騎留點種子,隻是秦王府護軍已經沒有多少人了,而且護軍即使拚命,恐怕也難以衝潰鄭軍的防線,打開缺口。唯一能做的就是給鄭軍一些殺傷,此時王世充擁有十數萬人馬,死個三五千人馬,王世充不見得會心疼。
然而,就在這時,段誌玄一手舉起鉤鐮槍騎兵的製式精鋼折疊盾牌。要玄甲鐵騎將還真沒有裝備鉤鐮槍騎兵的精鋼折疊盾牌。因為這些玄甲騎兵人披鎧甲,馬披具裝,根本就不怕箭雨射擊。不過,段誌玄的這麵精鋼打造的盾牌,是段誌感送給段誌玄的,段誌玄也親自試試驗過,除非使用三石強弩用破甲錐才可以在二十步距離內穿透,不過即使穿透,卻無法製造成致命的傷害。
五百餘名玄甲鐵騎,五百餘把橫刀,寒光閃閃,閃耀著令人膽寒的光芒,五百餘名玄甲鐵騎風馳電掣,誰擋在他前麵誰就得死!兩千餘隻馬蹄同時踏響大地,在戰場上,馬蹄聲陡然大作,暴雨的積水,無水掀起漣漪。在大平原上,騎兵就是這麼駭人,特別是像玄甲鐵騎這種重裝騎兵,哪怕隻有區區幾百人,也能營造出千軍萬馬集團衝鋒才有的聲勢,令人膽寒!
直到現在,玄甲鐵騎才像是剛剛活動開來,在戰場的屍山血海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驕傲和原本鋒銳的靈魂,鉤鐮槍騎兵縱橫馳騁所向無敵的身影也激起了他們的鬥誌,鉤鐮槍騎兵隻是輕騎兵,並不算重裝騎兵,然而輕裝騎兵都能做到,我們作為大唐頭等精銳,沒理由做不到,衝,隻管往前衝,是死是活先不管了,把這口氣爭回來再!
五百餘名玄甲鐵騎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入鄭軍左右兩翼那仍然處於混亂中的陣營,馬刀揮掄,當者辟易,鋒芒直刺鄭軍投石機陣地,衝擊之堅決,動能之強大,無以言喻。鄭軍亂箭飛來,非常可惜,這些箭矢射在他們身上或馬上,就像蒼蠅咬了一口,根本就沒有人不斷有落馬,但這股鐵流不曾稍稍停頓,所有人都紅了眼,眼裏隻剩下那個硝煙彌漫的投石機陣地了!
原本在秦瓊眼中那個讓他感覺絕望的壕溝,此時已經不複存在了。被玄甲騎兵追得上無路,入地無門的鄭軍潰兵,用屍體就把這兩道壕溝給填滿了。
段誌玄竭斯底裏的大吼道:“殺……”
“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然而段誌玄的話音剛剛落,一名玄甲鐵騎的戰馬,前腿整齊折斷,露出白森森的骨茬,至於馬背上的那名騎兵,就像騰雲駕霧一般向往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