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不夠錢來湊”這是一句俚語。哪怕放在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唐朝,這一句話也同樣行得通。
敲定了雙方合作五百萬貫的生意,張仲堅與陳應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張仲堅還帶領陳應參觀了他的車輪船,事實上孫敬初的情報有誤,張仲堅絕對不止三艘兩千料車輪船,而是整整一個船隊,足足二十一艘,當然這些車輪船長度和大都不相同。的五六丈長,一丈餘寬。大的三四十丈長,五六丈寬。
其中最大的莫過於“興楚”號,這艘車輪船足足長達三十六丈,三丈六尺寬。擁有二十四個車輪,每個車輪有八個輯,每個車輪為一組,每組四人,共計九十六名船工旋斡,可以日行千裏。
距著張仲堅登上了興楚號車輪戰船,陳應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這艘車輪船能不能日行千裏陳應不知道,但是這艘戰船的火力絕對算得上是凶悍。
整個車輪船莫約五丈高,其中吃水一丈兩尺有餘,關鍵是三層甲板上,密密麻麻樹立著足足三十二具八牛弩。關鍵是這些八牛弩不僅采取比較省力的棘輪上弦,而且還有一個旋轉裝備,可以將八牛弩調整一百八十度射界,而且這個轉盤還可以升降。有效射程超過八百步的八牛弩,可以將八百步範圍,基本上沒有射擊死角。
一旦這種車輪船航行在運河之上,將是無敵船存在。
陳應非常外行的問道:“張大俠,你的“興楚”號與楊素的五牙戰艦相比,哪一個更加厲害?”
“要近戰搏殺,自然是五牙戰艦更勝一籌!”張仲堅自豪的道:“不過,五牙大艦速度太慢,而且興楚號絕對不會給五牙戰船近戰的機會!”
“來而不往非禮也!”陳應笑道:“張大俠既然訂購陳某這麼多甲胄和器械,陳某也打算訂購幾艘車輪船玩玩!”
張仲堅擺擺手道:“陳大將軍真是笑了,這個車輪船可不是鬧著玩的,哪怕是中型兩千料的車輪船也要十萬貫以上,興楚號光造價就多達三十萬貫。”
陳應暗暗咂舌:“這麼貴?”
張仲堅道:“當然!”
陳應指著甲板上的八牛弩道:“如果不算這些八牛弩呢?會不會便宜一些?”
當然,這不是陳應吝嗇,買不起八牛弩。雖然八牛弩的威力厲害,但是威力卻遠不如剛剛研製成功的蠍子弩,蠍子弩是弩,其實不如是弩炮。不僅可以發射弩槍,也同樣可以按照需要,發射石彈或燃燒彈。
在這個以木質結構為主的時代,燃燒彈才是水戰最佳利器。哪怕發射數十斤重的燃燒彈,足足引燃一艘木質戰船。哪怕隻有一半的弩炮,也可以以少敵多,讓敵人無可奈何。
“當然會便宜一些,這一具八牛弩就要上千貫!”張仲堅道:“如果不要裝這些八牛弩,大體差不多二十五萬貫就夠了!”
“二十五萬貫,那就訂購四艘吧!”陳應不以為然的道:“不知張大俠何時可以交貨?”
張仲堅指著興楚號旁邊的另外兩艘同樣二十四車的車輪船道:“車輪船雖然速度快,然而卻不能出海,遇到大的浪,很容易翻,這種二十四車的車輪船我總共造了三艘,二十車的車輪船造了也造了三艘,要不然,這六艘車輪船算你一百萬貫?”
陳應這才恍然大悟,張仲堅此時已經將經營重心放在紫築島,河內的基業和人手,正在逐步撤離,這些沒有辦法遠洋的內河船留在手中就是棘手貨。可是這種戰船雖然造價高昂,可是運輸貨物,卻又不如方艄、平底船載貨量大。況且運輸船的造價還還不如車輪戰船貴,像一千料的方艄大船不過兩萬貫。
“成交!”陳應這次倒沒有還價,陳應也知道張仲堅給的價格不高。陳應接著道:“張大俠要經營紫築島,想來這些八牛弩都拆掉留著自己用吧,不過這三艘車輪船需要幫我改一下名字!”
“陳大將軍自然有這個權力。”張仲堅好奇的問道:“不知陳大將軍想改什麼名字?”
陳應想了想道:“那就把“興楚”號,更名為“平陽”號,威武號更名為“公主”號,至於,“萬勝”號,更名為“萬安”號!”
“平陽公主萬安!”,起名怎麼能這麼亂搞?”李秀寧羞紅了臉,低聲埋怨陳應拿她開玩笑。
“有何不可?”陳應在旁笑道,“那便這麼定下來了,將來咱們要在清林裏住,清林裏距離長安遠不算遠,近也不算近,買下這幾艘車輪船多好,沒事坐在船上釣釣魚,坐在船上吹吹夜水,曬曬太陽,在甲板上烹飪幾道菜肴,喝點酒,或者乘船遊遍下的山山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