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
連綿的篝火,在夜空之下無盡的延伸,目光盡處,仿佛是一條火龍。陳應矗立在甲板上,望著遠處的大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這段日子以來,陳應每晚上都與深田花音做著妙不可言的事情,讓深田花音非常疑惑的是,陳應每次都會咬牙切齒的嘶吼著:“為國爭光”,這讓深田花音產生了一個誤區,她認為陳應是迫不急待的想跟她生個孩子。
為國爭光的意義就是生下一個強壯健康的孩子,將來繼承陳應的衣缽,繼續效忠大唐。陳應並不知道深田花音的想法,否則他一定會笑破肚皮。
看著深田花音躬身而立,手足無措的樣子。陳應衝深田花音道:“時間不早了,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深田花音轉身離去,快要走到艙室門口的時候,突然轉身忍不住地問道:“阿郎你是不是想著什麼心事?”
阿郎在這個時代,幾乎可以代替明清時代“老爺”的意思,在侯莫陳氏,如今當得了“阿郎”稱呼的隻有侯莫陳虔會一人而已。陳應隻能稱為陳郎或五郎。不過,被深田花音這麼叫著,陳應也沒有特意去解釋。
“呃,”陳應一愣,抬頭看向深田花音問道:“有這麼明顯?”
深田花音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沒有別的事情,隻是……有點心神不寧!”陳應道。
有些事情沒有辦法向外人明,特別是深田花音,相對陳應而言,陳應對她並沒有情,有的隻是單純的生理需求,毫不客氣的講,深田花音對於陳應而言,隻是一個工具,一個解決生理需要的工具。
陳應此時心中莫名的不安,背後時而不時的冒出冷汗,這個非常不正常。可是這種情況,他也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
在曆史上,劉黑闥在得知竇建德被殺之後。事實上並不是他的主動叛亂,而是李淵實在是犯了一個大錯誤,竇建德是最不該殺的,這之前他對李唐政權也非常的友好,關鍵是竇建德不愛財、不貪欲,他的軍隊紀律嚴明,對待老百姓、對待部下都非常的好,李淵此舉一則傷了河北民眾的心,二則買下了禍患的種子。
李淵的部下看到了最高領袖對待河北這隻義軍首領的態度,於是對那些一起過來的降將都動起了念頭,因為河北富有,這些降將都有些家財,因此這些唐朝的官吏借機他們“暴橫為民患”,就采取措施,把他們一個一個加以捕獲,嚴刑逼供,讓他們交出財物。這樣就把竇氏的老部下搞得人人自危,個個驚懼不安。
竇建德的舊將高雅賢、王胡家在洺州(今河北省廣平縣),他們看到這種情況後,馬上帶上自己的家人與資財逃跑,唐的官吏知道後發兵捕捉,他們隻好逃亡到了貝州(今河北省清河縣),隱藏起來。恰恰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李淵征召竇建德的故將範願、董康買,曹湛及高雅賢等入京的消息,是要給他們官做,但這個消息來得太不是時候了,跟唐朝官吏對待他們的態度迥然相反,這些夏王的舊將全都感到了毛骨悚然。
於是這些竇建德舊部聚集在了一起,他們推舉戰功最甚、威望最高的劉雅為首領,可是劉雅堅決不幹,他的理由很簡單,下已經太平了嘛,我這個人願意做個農夫種地,起兵這樣的事不要來找我,我不願意做什麼首領。大家一聽,都很憤怒,認為這家夥不給麵子,又擔心他泄露了秘密,於是群起而殺之。
最後找到劉黑闥的時候,劉黑闥就同意做眾人的首領,劉黑闥率領竇建德舊部一百餘人,喬裝打扮進入了漳南縣城,之後突然發動襲擊,擊敗了守軍,奪取了這座城池。然後劉黑闥的軍隊從一百餘人,迅速出擊,三個月恢複竇建德時候的全境,河北三十九州,這裏麵或許有劉黑闥個人指揮因素,不可否認,李淵在河北痛失了人心。否則讓劉黑闥打,這三十九州,兩百多個縣城,劉黑闥一個打兩個城,他九十也打不下二百多個城池。
足可見竇建德在河北的人心基礎是何等的深厚,陳應采取以工代賑的方式,其實隻是利用農民式的狡猾,給竇建德製造一個大勢已去的假象,就像當初楚霸王麵四楚歌一樣,這其實是攻心之戰,心理戰。關鍵是竇建德能不能抗住。
就在這時,郭洛無心的對陳應道:“主上,這燕趙男兒真是豪爽,你是沒有見到,他們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樣子,甚是豪爽!”
正所謂著無心,聽著有意。陳應刹那間就明白了他不安的來人。自古燕趙多慷慨悲歌之士,河北這個地方曆來都有著很講義氣的民風,趙氏孤兒,荊軻刺秦王,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已去兮不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