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女人何苦為難女人(1 / 2)

“三娘,阿爹就算再拮據,也不會算計你的那些產業!”看著李秀寧不以為許的樣子,李淵斟酌著詞句:“三娘,微物不可欺以得誌,何況國家大事?行權立斷,各懷異心,歲出千萬斤鋼鐵,朕是相信他不會輕操兵戈,然而卻授人以柄?眾口鑠金,三思而後行!”

李淵倒是軟硬兼施,可奈何李秀寧到底還是油鹽不進,這讓李淵非常無奈。最終李淵氣得摔門而去。

李秀寧望著李淵遠去的背影,怔怔的出神,聽著院子裏傳來腳步聲,李秀寧循聲望去,隻見何月兒輕輕走來。李秀寧望著何月兒道:“他回來了嗎?”

盡管沒有提名字,何月兒也知道李秀寧問的就是陳應。

何月兒點點頭道:“回稟公主,駙馬已經抵達陳家堡,想來明日一早,定會入宮謝恩!”

李秀寧默然不語:“哦……”

何月兒俏眉一挑,望著李秀寧笑道:“公主,還有兩時間,這兩您就等不及了?”

“啊……你個死妮子,皮癢癢了是吧?”李秀寧好半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撓著何月兒的咯吱窩。

何月兒身手敏捷,武功高強,以李秀寧的拳頭,真砸在她的身上,估計也真跟撓癢癢一樣,不過何月兒有一個致命弱點,她非常怕癢,李秀寧算是吃準了何月兒,把何月兒弄得笑得花枝亂顫。

好一會兒,何月兒與李秀寧精疲力盡的躺在床上,李秀寧卻憂心忡忡的道:“你想哪裏去了,本宮隻是擔心,父皇氣壞了身子!”

“陛下雖然生氣,但還不至於!”何月兒眼睛一轉,不解的問道:“公主,奴婢非常不解,自漢武帝時期丞相桑弘羊收鐵鹽專營,這私人就不得操持鹽鐵,如今駙馬不僅有鹽、還有鐵、兵刃,就算陛下那裏不問,恐怕相國也會提出充公,就算擋得了一時,也擋不住一世,公主又何必得罪陛下?”

“這個道理,我怎麼會不知?”李秀寧的臉上焦慮難消,坐到床邊道:“如今陳郎,功威赫赫,父皇那裏多少有點忌憚,那些鋼鐵作坊從我嘴裏許出去,還不如留給陳郎,讓陳郎賣父皇一個人情。”

李淵找李秀寧來陳應的鋼鐵作坊的時候,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要陳應的鋼鐵作坊,事實上陳應的高爐冶鐵工藝技術,早已被李淵的左監門衛細作拿到手中,以武器監的工匠實力,要想複原出這種原始的高爐,其實也沒有多少困難。

要李淵現在,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一個當父親的,為了在女婿麵前作作樣子,讓陳應承李秀寧的情,李淵來找李秀寧討要陳應鋼鐵作坊的消息,哪怕李秀寧不給陳應,李淵也有的是辦法讓陳應知道。讓陳應念著李秀寧的好,讓陳應明白,如果不是李秀寧,他的那些產業根本保不住。

在皇帝麵前,私人真的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當然,如果有一,陳應不再是一個以武聞名的將門世家,而是成為像七宗五望一樣的文宗門閥,那樣李淵反而投鼠忌器。

“唉……”何月兒看著李秀寧的臉,微微一歎,悠悠地道:“公主還沒有進門,事事都為他著想,可是他怎麼做的,不僅在外麵養著的,孩子都百歲(既百)了,最過份的是,他居然還養了一個倭女,實在太可恨了,也真是難為公主殿下你了……”

李秀寧噗嗤一笑,看著何月兒道:“我怎麼聽著這話,感覺有點不對?某人似乎在吃味啊!”

何月兒睜大眼睛,委屈的望著李秀寧道:“公主,咱們可是一夥的!”

“你啊,那些心思放著一邊吧!”李秀寧輕輕一點何月兒的額頭,笑罵道:“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何等尋常?如今二郎一妻六妾,三胡也是一妻七妾,本宮身為大婦,這點度量還是有的,李道貞如果肯低下身份,向本宮敬茶,本宮許她一個側室也不是不可能,目前最重要的是,為侯莫陳氏開枝散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