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磷肥引發廢除死刑法案(1 / 2)

製造化肥也好,磷肥也罷,其實就是一個苦差事。像陳應原本開出每三十文錢的工錢,可是麵對如此惡劣的工作環境,特別是這個酸臭味,它和一般的糞臭味不同,不僅鼻子遭罪,而且還辣眼睛,雖然使用的硝酸並不像濃硫酸一樣猛烈,可是一旦沾到皮膚上,也會灼傷皮膚。

三十文一的工錢,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高薪了,當然陳應也不差錢,隻得提高工人的工資,直到增加一百文每,才有工人願意幹這個臭活。不過,這樣以來,相應的磷肥的成本就提高了不少。

陳應粗略的估計了一下,一畝施上磷肥五十公斤,增產差不多三石左右。按照眼下長安的糧食價格,每畝地可以多收一百五十文錢,然而投入成本卻達一百文,這還不算種子,並不劃算。

當然,因為長安沒有豐富的磷礦,所以礦石需要從外地運輸,加工和大量人工成本,沒有辦法把磷肥的價格降下來。如果按照大唐一貫錢相當於後世四千二百五十八塊折算,一百斤重的磷肥,就要高達四百二十五塊,實在高得離譜。

因為價格原因,沒有辦法大規模推廣。

李淵耐心的觀看完陳應的磷肥工坊,又詳細了解了這個磷肥的價格,在這個情況下,眾人都沉默了。

畢竟,一百文一代的磷肥,對於大唐百姓來,這個價格實在太高,難以承受。更何況,陳應是就地製造磷肥,自己使用,中間沒有經銷商和運輸成本的環節,如果這樣的磷肥銷售到百姓手中,恐怕一百五十文都打不住。

那麼問題來了。

因為成本的原因,恐怕百姓沒有辦法使用這個東西。哪怕糧食增產很有幫忙,如果一袋可以降低至十文錢,或者十文以下,那麼推廣起來將不再會有難度。

李淵歎了口氣道:“磷肥是一個好東西,可惜太貴了,收入和投入不太劃算。”

李淵這是比較委婉的法,事實上何止不劃算,簡直根本就沒有可操作的空間,因為農民要想獲得豐收,必須及時灌溉,除草、除蟲、鬆土,施肥,僅僅肥料這一個環節就抵消了增產增收的經濟效益,那麼誰還願意費時費力的去使用這個磷肥?

蕭瑀雖然南朝梁明帝蕭巋第七子,然而作為亡國皇族之後,蕭瑀年輕時代的日子過得並不富裕,雖然不至於家裏餓死人,卻也知道民間疾苦,他知道自己不是當皇帝的料,他也不求名垂青史,能讓老百姓吃上一碗飽飯,少被罵幾句“狗官”他就滿足了。他的偶像是李冰,李冰是戰國時代的大水利,他在宜賓、樂山境開鑿灘險,疏通航道,又修建汶井江(今崇慶縣西河)、白木江(今邛崍南河)、洛水(今石亭江)、綿水(今綿遠河)等灌溉和航運工程,以及修索橋,開鹽井等。他也修築了一條連接中原、四川雅安市名山區派出所與雲南的五尺道。老百姓懷念他的功績,建造廟宇加以紀念,很多治水經驗在數百年之後還在沿用,造福子孫萬代。

哪怕現如今百姓早已忘記了當初誰稱孤道寡,卻依然記得李冰是一個大的好官。

作為一個官吏,能做到李冰這個地步,也就沒有遺憾了。他自問沒有李冰那麼厲害的治水技術,隻好在發展農耕方麵下苦功————能讓老百姓糧滿倉、食有肉,也是一件了不起的功績嘛!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是很骨感。當他將理想付諸實施之後才知道阻力有多大,他的政令根本就沒有辦法貫徹下去,甚至連河池城都出不了,總有那麼多人陽奉陰違,有意無意的拖他的後腿!更加要命的是,他好不容易組織老百姓開墾出一些荒地,沒多久地方縉紳就拿著地契上衙門鬧了,老百姓跟縉紳打官司,贏的永遠是縉紳,他們總有那麼多強有力的證據和證人能夠證明被開墾出來的地是他們的!一次次深受打擊之後,

蕭瑀都有點沮喪了,現在他的官已經當到了大唐的財相,左民尚書加中書侍中,看到陳應種田搞得這麼好,他那顆原本死了的心,已經活了過來。

蕭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望著陳應道:“陳駙馬,這個磷肥能不能降低成本,推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