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鬱悶的茹綝·臧古(1 / 2)

武德四年七月二十日,第一例刨腹產手術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第十,李秀寧成功拆線。

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撫摸著自己腹部的傷疤,李秀寧喃喃自語:“傷疤是勇士的勳章,我打了那麼多次仗,傷口從沒有這一次難看。”

何月兒拿著毛巾給李秀寧擦拭著身體,一邊笑道:“公主殿下,您的身子越發越豐潤了!”

“還是豐潤點好啊!”李秀寧苦笑道:“陳郎,孩子最好是吃自己母、乳,可是這個家夥實在太能吃了,我自己的女乃水,根本就不夠他吃的,還是給他尋一個乳、娘吧!”

何月兒幽怨道:“也不知道駙馬爺最近在做什麼,雖然領軍在外,不方便回來,可是總得來一封信吧?”

李秀寧聽到這話,臉上浮現一抹幽怨。

“可能是因為戰事緊張吧!”李秀寧穿上衣服,來到屋裏的嬰兒床前。她的兒子如今正睡得正香,嘴嘟嘟著,不時的冒出女乃泡泡。

李秀寧望著兒子,一臉滿足。

就在這時,家夥似乎感覺到了李秀寧的到來,閉著眼睛摸到了李秀寧的手,他的手緊緊的抓著李秀寧的食指,非常用力。

李秀寧輕輕的笑道:“家夥還真有力……”

何月兒輕輕壓低聲音道:“好奇怪啊,公主殿下,您看您和駙馬都不胖,公子倒非常富態!”

“富態好啊!”李秀寧微微蹙起眉頭道:“陳郎出生的時候,侯莫陳氏已經沒落了,如果真有辦法,家翁也不會把陳郎一個人丟在長安!”

到這裏,李秀寧望著何月兒道:“據陳郎當年是蘇護的侍墨書童,因惡了蘇護,被蘇護所迫,不得不投軍?”

何月兒點點頭道:“不錯!”

“那蘇護如今何在?”李秀寧道:“他還活著嗎?”

“活著?”

“活著?”李秀寧臉上浮現溫怒道:“他怎麼不去死?”

“如果讓蘇護死了,他才是真正的解脫!”何月兒道:“當初侯莫陳大夫出手,讓人打碎了蘇護全身的骨頭,他如今隻能躺在床上,他的妻子竇氏幾乎每當著蘇護的麵與其情郎歡好,據蘇護眼中都已經流出血淚……”

李秀寧聞言道:“原來如此,那就算了,就讓他生不如死吧!”

到這裏,李秀寧望著何月兒問道:“近來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大事?”何月兒想了想道:“沒有,除了馮盎入朝請臣之外,好像聽聞隱隱有風聲,是吐蕃入侵涼州!”

“涼州?”李秀寧心中一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有些日子了,各大家族都已經知曉此事!”何月兒道:“據是吐蕃蘇毗茹綝·臧古率領十一個東岱共五萬餘人馬進攻涼州!”

“不行,本宮要進宮!”李秀寧正準備抽出手指,可是兒子卻死死的攥著她的手指。李秀寧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算了,給太子稍個消息,我們兄妹有日子沒見了,讓他來清林裏一趟!”

何月兒道:“奴婢遵命!”

……

吐蕃軍隊一路逃亡,事實上吐蕃與唐朝雖然沒有交過手。可是他們與隋朝大軍卻大打出手過。當初隋朝楊廣登基之初,慕容伏允率部入侵隴西,楊廣大怒,他先派裴矩出使高昌國,拉攏他們以打擊吐穀渾,裴矩返國後也向楊廣建議要消滅吐穀渾才能控製西域。

隋軍集中優勢兵力,采用窮追不舍、四麵合圍的戰法,數次大敗吐穀渾,將其主力消滅殆盡,消除了吐穀渾對隋朝西北部的威脅。

當時吐蕃軍隊曾助吐穀渾抵搞抗隋軍,不過被打得非常慘。

雖然在古浪鎮吐蕃軍隊敗退了,然而他們習慣了打不過就跑,所以在廣闊的草原上,吐蕃軍隊敗而不亂,除了丟下一些因傷跑不動的傷兵之外,就連跑廢的戰馬,也全部殺死,將馬屍上的肉和馬皮剝掉,丟給唐軍一堆馬骨。

色漸漸暗了,精疲力盡的越騎軍將士暫時放棄了追擊,收攏部隊安營壓寨,養精蓄銳,現在雙方總算可以喘一口氣了。

不過這隻是暫時的,明一早這些越騎軍便會繼續像狼群一樣撲上來凶殘地撕咬吐蕃軍隊,不停的給他們放血,讓他們徹底崩潰。

凶悍的吐蕃軍隊,還真不怕越騎軍。然而,最最要命的是,一旦越騎軍露出敗象,陳應麾下的鉤鐮槍騎兵馬上就如牆推進,將吐蕃軍隊串成一堆堆肉串。

營地裏到處都是一團團的篝火,身上的血跡還沒洗幹淨的唐軍將士圍坐在火堆旁談笑風生,用削尖的木棍穿著一條條從死馬身上割下來的肉烤得滋滋冒油,烤得半生不熟便開始狼吞虎咽了。

得勝之師的氣勢跟打了敗仗的完全是兩碼事,他們士氣高昂,充滿了自信,就算一座山擋在他們麵前他們都能一腳踹翻!相信如果再讓他們遇上吐蕃軍隊,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將其撕成碎片,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心生畏懼,望塵即退。對手還是那麼狡猾、剽悍,並沒有變,變的隻是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