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器的價值,不僅僅體現在原材料上,而且還體現在做工方麵。如果同等材質的玉石,采取機雕或人工雕,價值也會截然不同。
當然,最為難能可貴的是,這個時代沒有機器加工,打磨一個如此大的玉壺,特別是壺內掏空部分,非常耗時費力。哪怕不用拿到後世在這個時代,這個玉壺的價值絕對超過萬金。
陳應是一個厚道人,他感覺自己拿了尉遲道元的這個玉壺,送他三百多套廉價的皮甲,簡直就是跟搶沒有區別,陳應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這個玉壺,問道:“這個玉壺打磨不容易吧?”
尉遲道元點點頭道:“不錯,我的曾祖父得到的這塊玉原石,於是帶著族人打磨,後來曾祖父死後,祖父帶著人繼續打磨,直到三年前,我爹才打磨完成!”
聽到這許陳應暗暗咂舌,一個玉壺居然用了三代人的力量這才打磨完成,傾注了三代人的心血,象征意義已經大過實際意義。
“難得,實在太難得了!”陳應有點不好意思的道:“這樣吧,這裏有二百餘匹戰馬,這些戰馬我還有用,我再送你五十張弩!”
著,陳應帶著尉遲道元返回陳應的營地裏,從大車上直接卸下來五十張鋼弩,這種縮版的蠍子弩,威力不俗,可以在一百五十步之內,洞穿皮甲,一百二十步內洞穿輕質鐵甲,八十步內洞穿輕質鋼甲,如果在五十步內的距離上,可以將明光重鎧射中,巨大的動能,雖然無法貫穿明光鎧甲的護甲,卻可以將明光鎧甲將士的肋骨震斷。
尉遲道元隨手拿起一張鋼弩,然後上弦,隻見他的上弦的時候,微微有些吃力,裝上弩箭,然後對準夜空,就是一箭。
隨著金屬的顫音響起,弩箭帶著破空聲,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尉遲道元望著這具弩機,就像做了三十年牢的囚犯,突然看到極品美女,眼睛裏閃爍著駭人的精芒。
“好弩!”尉遲道元由衷的讚歎道:“有這五十張強弩在手,我以後再也不怕吐穀渾人找我的麻煩了!”
就在這時,眾各族首領看到滿地的屍體,臉上的露出駭人的神色。
陳應指著這些搖頭歎氣的首領望著尉遲道元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溫宿首領臉上的皺紋更深了,神情苦澀的道:“公子有所不知,這一仗雖我們沒吃虧,但是……但是……”他已經不下去了,搖搖頭,發出一聲歎息。
另外一名首領哭喪著臉:“這一仗還不如打輸了呢!輸了,我們隻是損失一點錢財和人丁,可是現在我們殺了他們這麼多人,吐穀渾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會大舉報複,殺光我們的青壯,奪走我們的牧群和婦女,將我們高過車輪的孩子通通斬殺殆盡,直到將我們的部落變成一片白骨累累禿鷲盤旋的死地!”
陳應有點吃驚問道:“吐穀渾部有這麼強?”
眾首領們紛紛點頭:“吐穀渾部擁有七八千名剽悍的戰士,太可怕了,我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陳應有些失望的道:“才七八千人啊?”
頓了一頓,陳應不以為然的笑道;“我以為他慕容伏允又拉起十萬大軍了呢。”
尉遲道元恍然大悟道:“陳兄弟你有辦法對付吐穀渾部?”
陳應正想吐穀渾算個鳥。然而在這個時候,李秀寧卻披著披風,走到陳應近前道:“你們都怕吐穀渾人?”
眾首領連連點頭,如同雞叨米。
李秀寧道:“如果你們效忠我,我保證你們的安全!”
溫宿首領遲疑的望著李秀寧道:“你,一個女人!”
“對,就是我!”李秀寧道:“你們若是效忠我,我就保護你們。”
西域各族向來都是誰的拳頭大,誰有道理。在西域這塊地方,仁義是行不通的,這裏千百年來,一直上演著叢林法則,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眾首領遲疑了片刻,紛紛向李秀寧跪拜,宣誓效忠!
陳應靜靜的看著李秀寧胡鬧,對於陳應而言,吐穀渾部就是一個麻煩都算不上的問題,隻要他慕容伏允還敢出現,陳應肯定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回到大帳內,陳應發現他的兩個兒子早已睡熟了,李嗣業與陳謙二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不過帳內略嫌悶熱,李嗣業額頭出現細細的汗珠。
陳應走到帳外,發現李秀寧一臉得意的回來。
陳應問道:“三娘,你這是要做什麼?”
“沒做什麼啊!”李秀寧明知故問道:“不就是學你,收了幾個家奴而已!”
“你是幾個嗎?”陳應沒好氣的道:“你一口氣收了六十三個族長當家奴,他們身後還有數百或上千人的部落,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