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城梁國公府正堂寢室內,明燭高燒,李秀寧臉上有著淡淡妝容,整張臉顯得極為精致,如鴉秀發挽在頸後,穿著碧色紗質衣裙,在燭光映照之下,臉蛋美得妖冶、迷亂人心……
何月兒盯著李秀寧看著,輕輕的調笑道:“公主,我見猶憐,更何況是駙馬!”
李秀寧此時對陳應非常氣惱的,她的心情此時也非常複雜。女人就如同藤蘿花?攀附、愛慕權勢,本是她們的性,或者是弱者的性。
李秀寧卻是女人中的異類,論權勢,她雖然身為女人,卻享受一品親王的待遇,可以自幕僚屬,可以開府建衙,如果李秀寧願意,她可以比陳應更有權勢。
李秀寧的心裏也不清楚是迷戀陳應這個人,還是癡迷他的樣貌,抑或是是沉浸於他的權勢所帶給自己的安全感,可以肆意的享受灼熱情所帶給自己的滿足感,而不用提心吊膽的害怕……這種種因素糾纏錯雜在一起,李秀寧感受到陳應帶給她絕不一樣的情感體驗……
可是,今陳應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拒絕她,絲毫不顧忌她的感受,這就讓李秀寧有些受不了了。
心中仿佛有著一團火,李秀寧心中的這口氣,無論如何也順不下來。
就在這時,何月兒輕聲道:“公主,駙馬來了!”
李秀寧向何月兒打了一個手勢,何月兒會意,轉而離去。
李秀寧趕緊躺在床上,麵朝裏側,背對著陳應。
李秀寧的手攥成拳頭,思考著如何對付陳應,她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感覺自己不能太毒,畢竟陳應是孩子的父親,弄得太僵了,那樣不好。
陳應進入寢室的時候,望著李秀寧的背影,這個背景孤單而蕭瑟,特別是李秀寧的身子,微微抽動著,仿佛在哽咽著。
陳應大驚失色,趕緊上前道:“三娘,莫哭,莫哭……”
著,陳應伸手攬向李秀寧的肩膀,李秀寧反手打在陳應的手上。“
“啪!”陳應吃痛,趕緊縮手。
李秀寧轉過身子,望著陳應道:“誰哭了,你看本宮像受了委屈就哭的人嗎?”
“確實是不像!”陳應望著李秀寧,發現李秀寧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看著她,她的目光中微微升出怒火,一臉凶巴巴的樣子。確實沒有哭過的痕跡。
陳應鬆了口氣道:“沒哭就好,沒哭就好,嚇了我一跳!”
著,陳應一屁股坐在床上,一邊脫著靴子,一邊衝門外喊道:“紅袖,麻煩你給我端來一熱水!”
紅袖應了一聲。
陳應就是這一點好,無論是什麼身份,上至公卿大夫,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哪怕是仆役或丫鬟,他對每一個人都會非常尊重,這就是修養,也是德行。
看著陳應嬉皮笑臉的樣子,李秀寧氣就不打一處來。李秀寧故作板著臉,咬牙切齒的道:“別給我嬉皮笑臉,我還生著氣呢!”
“都是我不好,惹三娘生氣,今為夫做牛做馬,讓你解氣!”陳應知道,作為一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不要跟自己的女人講道理,更不要吵架。
因為吵架沒有任何意義,即使吵贏了,卻會傷了感情。
李秀寧很自然能看到陳應眼睛裏漸燃起來的火與溫情,陡然有了些勇氣,抿著嘴,道:“你混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陳應還真有些莫名奇妙,轉念之間,他已經反應過來了,作為之驕女,李秀寧的意見,哪怕是李淵也不可以忽視,更不可像陳應這般無情的拒絕。
陳應伸手抱住李秀寧,他非常清楚,夫妻沒有隔夜仇,相逢一炮解恩仇,若是還不夠,那就是兩炮。
李秀寧掙紮間,她的衣衫在慢慢減少,如今的陳應善解人衣的手段越來純熟,當紅袖端著洗腳水進來的時候,二人的姿勢非常曖昧,站在紅袖的角度來看,那畫麵有點少兒不宜,更有點不可描述。
此時,紅袖尷尬了,她端著洗腳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陳應並沒有完全進入狀態,伸手示意紅袖離開。
紅袖如同受驚嚇的兔子一樣,快速飛奔而去。
此時的紅袖,臉脖都紅透了,仿佛如同熟透的大蝦……
一番風雨初歇……李秀寧臉上帶著潮紅,伸手在陳應肋下的軟肉上,又掐又擰。
陳應連連求饒,大叫饒命。
李秀寧嗔怒道:“你沒有想我們娘倆……”
陳應搖搖頭道:“當年北邙之戰前,李密麾下二十萬大軍,然而王世充之有三萬江淮子弟兵……”
李秀寧道:“他當時缺糧,李密無論如何都必須應戰,否則士氣……
陳應點點頭道:“這就是王世充的高明之處,逼著李密在偃師和他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