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載著火油的火般,船首還加裝了鐵鉤,火船隻要撞上前麵的東宮侍衛快漿船,快漿船就怎麼也甩不掉WwWКanShUgeLa很快就不四五艘快漿船被火船點燃,形成成片的大火。
東宮的清道率在尉遲恭的率領下,嚴格訓練,反應也非常迅速,他們有的滅火,有的則快速操船規避。
不過,他們並不擅長水戰,所以忙中出錯,反而自己撞翻了兩艘,眼看殿後的十數艘快漿船隻剩不到一半,就在這時,魏征的臉上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李建成望著越來越激烈的岸上,丟掉腰間華而不實的佩劍,從身邊士兵中接過一柄橫刀。佩劍隻是一種裝飾,麵對帶甲目標的時候,非常無力,哪怕是削鐵如泥的寶劍,麵對鎧甲也有心無力,畢竟以刺見長的劍,遠沒有橫刀好用。
魏征突然出聲道:“殿下,這恐怕是一個陷井!”
“怎麼?發現了什麼?”李建成轉而望著魏征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是!”魏征毫不掩飾的道:“這種前堵後追的水戰方式,乃瓦崗寨的水戰方式,這群來襲之敵中,應該瓦崗舊將在指揮!”
“瓦崗舊將?”李建成的目光一凝。
瓦崗自李密死後,其他諸將,秦瓊、程知節、謝映登、牛俊達皆投靠了李世民,但是李世績、魏征投靠了李建成,而羅士信則投靠了陳應。光憑瓦崗舊將出手,並不能代表什麼。
李建成看得真切,東宮左清道率馬步兵雖然上岸後堪稱精銳,但是在不熟悉的船上作戰,能發揮的戰出力是大打折扣,甚至還有人在船上站不穩一頭載下湖去。對於穿甲的士兵來,在水下穿甲行動太不方便,要是在水裏不能將鎧甲脫掉,更多的可能是淹死,浮出頭也是給附近蟻附來的敵人水鬼一刀殺死。
就在這時,十數艘蜈蚣船快速圍上了李建成的坐船。這種蜈蚣船,其實就是一種快艇,就像端午節賽龍舟的龍舟一樣,通常情況下一艘船上擁有十數名或二十幾名漿手,快速劃漿,速度極快,而且非常靈活。這種蜈蚣船吃水極淺,哪怕水深隻超過三尺,就可以在水麵上航行如飛。
李建成站在甲板上看到每艘蜈蚣船上都站著十幾二十號人,皆赤膊袒胸,嘴裏咬著刀,作勢要爬船,船頭還有人將帶釘鉤的繩子拋過來想要鉤住樓船。
樓船高約四層,非常高大,為了避免傾覆,都裝著許多壓艙石,這些壓艙石都是大塊的長條麻石,一塊有上百斤,東宮將士很容易搬起來,當作投石。借著樓船船高體龐,砸石下去,不要將人砸得腦漿橫流,不定能將船體輕薄的蜈蚣船船底砸個大窟窿出來。
李建成還擔心尉遲恭是馬上將,不懂水戰。誰曾想,尉遲恭隻下令讓人拿斧頭將鰍子船拋來的鉤繩砍斷,又拿尾部裝有長鐵釘的長竹篙子朝蜈蚣船戳擊,避免蜈蚣船靠近,又讓人半升風帆借風力往右擺動船體,借著船體高大,當下就將兩艘蜈蚣船拱翻,將三四十號人都掃翻下水,對落水的敵人也不射殺,任其逃散,隻防止他們爬上船來。
這些敵人弓箭少,七八艘船就*張獵弓,稀稀疏疏的射箭過來,樓船船艙側板本來就高,東宮侍衛身披甲胄,拿盾牌遮閉,亂七八糟的將箭支射光,隻有兩名士兵不心一人給射中胳膊、一人給射中腿。
蜈蚣船見這樓船難啃,便拿浸油的草把子點燃朝船上扔過來,又拿裝滿油的陶罐砸過來。油浮到甲板上通處流,燒起來就是一大片,火勢十分的嚇人,東宮侍衛們都慌手慌腳要提桶打水澆滅火。
關鍵時候,卻讓魏征阻止住了。魏征道:“這種火勢隻是看上去嚇人,甲板上蒙了熟牛皮,事先又浸濕了,這火都未必能將熟牛皮燒透。再水滅不了油火,澆了水,油火浮在水麵上會四處蔓延,更難收拾,有水戰經驗的戰士知道要拿備好的細沙與浸濕的棉將火悶熄即可。”
十多名東宮侍衛迅速的將大火撲熄,非常的井然有序。
李建成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如此大規模的水戰從沒有遇到過,心慌得砰砰直跳,到這時才稍鎮定下來。
這時,一艘稍大的方艄船調過來,就看見船頭甲板站著身強力壯的數名漢子,拿著布兜似的長袋子,一頭沉實實的裝著東西。那些人將長袋子大力的掄過頭頂,在頭頂掄了兩圈就脫手讓長袋子飛砸過來。
一名侍衛拿著盾牌去擋,卻吃不住如此巨力,被撞翻在甲板上。魏征壯著膽子上前,用刀挑開布袋,發現裏麵居然是浸上火油的油鬆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