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人生何處不驚喜(1 / 2)

長安城齊王府,李元吉醉醺醺地給自己斟酒。李元吉的眼睛越喝越紅,身上散發的殺氣就越強烈。

一邊的謝叔方,嚇得膽戰心驚的道:“齊王殿下,您不能再喝了”

話的同時,謝叔方已經一把奪過了李元吉手上的酒壺。

李元吉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紅著眼睛咆哮道:“滾開……”

謝叔方搖搖頭道:“大王,您醉了。”

李元吉迷迷瞪瞪的望著照壁上掛著的橫刀,踉蹌著朝那柄掛著的橫刀撲去。謝叔方看著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他要是不撒開手中的酒壺,李元吉真敢劈了他。

謝叔方放下酒壺,退到一邊,不敢再勸。

李元吉搶過酒壺,給自己倒滿一杯酒,醉眼朦朧的望著縮在黑色鬥篷裏的宇文化及道:“你……你,……阿爹……為什麼……為什麼對陳應……這個半兒子……比對親兒子還要好……好那麼多……”

宇文化及微微凝眉,不悅道:“大王,不可胡言亂語。”

李元吉不以為意的繼續道:“陳應……官拜司徒,位在上公,論及名位……尚且在李世民……這個司空的前麵,我這個齊王,在他麵前……連頭都抬不起來……”

宇文化及有點無語,真不知道怎麼跟李元吉這個熊孩子解釋,按陳應的功勞,封王早已綽綽有餘,甚至拿出一半的功勞,就可以甩李元吉十條街。宇文化及看著暴跳如雷的李元吉,臉上一陣冷笑,如果他是李淵,寧願把李元吉射在牆上,也不願意把這個混球生出來。

看著抓起橫刀,在大殿裏混亂劈砍的李元吉,宇文化及耐心的勸道:“陳應敗處羅,退頡利,殺統葉護,拓土三千裏,手握西域十幾萬大軍來降,待遇自然是不一樣的。”

李元吉指著自己的鼻子吼道:“你的意思是……隻有我是廢物?”

“是!“宇文化及很想直言不諱的告訴李元吉:“你就是一個廢物。”隻是,這話到了宇文化及的嘴邊,卻沒有出來。自從他在江都弑君楊廣之後。大許國破,他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旦他沒死的消息泄露,恐怕下之大,也沒有他容身之處。

好在,這個時候謝叔方接過話道:“殿下,你沒有聽麼?陳應的這個司徒,不過是個虛職。罷免陳應西域大都護的兵權,這才是陛下的真意。”

李元吉紅著眼睛,咆哮道:“虛職,…虛職?虛職那也不行。!”

宇文化及暗歎口氣,不再話。

不過,他心中也在暗暗警惕起來。要翻臉無情,卸磨殺驢,李淵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如今陳應正在西域為他李淵拓土開邊,布威八方,李淵在這個時候,反而迫不及待的想要拿掉陳應的兵權。

關鍵是,李淵並沒有分清,杜伏威還在嚴控指揮江淮十數萬兵馬,一旦陳應被明升暗降,成為有名無實的司徒,那麼杜伏威是怎想?

對於陳應如何反應,對於杜伏威是不是會成為劉十善第二,宇文化及反而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作不會死,宇文化及有點期待,他倒是要看看李淵會作到什麼地步!

李世民的野心本李淵成功培養起來,李世民身邊也聚集了一大批文武將校,形成了一個利益集團。與此同時,李建成身邊同樣也聚集了一大幫文臣武將,雙方早已勢成水火。現在無論是李建成上位,或者是李世民成功,介時,將會殺得血流成河,人頭滾滾。

宇文化及非常期待著,到時候是秦王府把東宮上下殺得精光,還是東宮將秦王府八大將,十八學士殺得雞犬不留。

最關鍵的是,現在李世民也好,李建成也罷,他們都不甘心隻作李淵的棋子,都想當下棋之人。

李建成布局涇州、靈州、西域,遼東,而李世民則紮根河東,目光瞄向河北,借著李建成在河北平定叛亂之機,背地裏充當好人,吸引河北世族。

或許,李淵也沒有意識到,他事實上已經將李唐朝廷,推向了深淵,他活著,或者不會有太大的變動,可是一旦李淵故去,大唐必然血流成河。

宇文化及望著醉眼朦朧的李元吉道:“齊王殿下,你想怎麼辦?”

“我不服……不服!”李元吉麵目猙獰的吼道:“不服!”

宇文化及有點生氣了,從內心裏看不起李元吉,一個區區有名無實的司徒有什麼好計較的?他耐著性子道:“若是不服,拿把刀子,把陳應殺了,他這個司徒就是你的了!”

李元吉臉色陡然大變,掙紮著起身,卻跌倒在地上,不多時鼾聲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