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輔公佑造反了(1 / 2)

“五萬!”

“碰!”

“三索!”

“碰!”

“你也別碰了,我胡了!”李秀寧從李道貞手中抓起三索,得意洋洋的道:“給錢,給錢!”

陳應剛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憑借著自己的經驗,然而陳應忽略了李秀寧、李道貞、何月兒她們學麻將的速度,五圈之後,諸女基本了熟悉了規則,打了一之後,陳應基本上輸贏參半,一之後,就已經開始輸多勝少。

看著麵前最後一張十貫的紙幣被李秀寧抓在手中,陳應頹廢的道:“我輸光了,不打了,不打了……”

李秀寧搖搖頭道:“不行,再玩會,沒錢我借給你,自己人不算你利息!”

陳應正準備舍命陪君子,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陳應側耳傾聽著急促的馬蹄聲,接著淩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這是一座臨時征用的農家院子,屋子布設簡陋得很,堂屋中間是根給煙熏得黑的木柱子,石礎子坑坑窪窪的,挨著柱子是張簡陋的、縫隙差不多能塞進手指頭的桌子,四張榆木條凳,角落裏是灶台,正當火塘燒著,使得屋裏比外間要暖和許多。

外院門口距離正堂不過十幾步,門口就算是咳嗽一聲,屋裏都可以聽見。李秀寧聽著淩亂的腳聲,知道肯定有事,就指著馬三寶道:“三寶,你過來打幾圈!”

陳應起身披上大氅來到屋外,武德六年的臘月,關內道境內已經是極寒的氣了,陳應他們在馬車內,有暖爐,有火炕,自然不感覺到冷,現在外麵負責駕駛車輪,或者隨扈的將士,卻痛苦不堪。

陳應雖然穿著棉衣、棉褲,披著大氅依舊明顯感覺著寒冷。不多時,陳應視線中就出現了郭洛的身影,此時郭洛雖然帶著火車頭帽子、厚厚的羊皮手套,然而眉毛和胡子上卻結了白霜。

看著郭洛凍成這個樣子,陳應指著廂房道:“先不急,進屋再!”

陳應讓人給郭洛以及其麾下的親衛將士一人一杯熱肉湯,眾人圍著火爐烤著火,好一會兒,郭洛將一封信遞到陳應手中,道:“主上,剛剛從長安傳來消息!”

陳應打開信,還沒有來得及看。

郭洛苦笑道:“三沒有接到長安的消息,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就帶著人往前方探查,果然出事了!”

原本按照計劃,陳應應該進入原州境內,從蕭關進入關中,突如其來的寒流,打亂了陳應的計劃。狂亂的寒流,仍舊是空的主宰,人類在大自然的淫、威之下,仍舊顯得渺不堪。

厚厚的火車頭帽子、厚厚的羊皮手套以及羊皮睡袋已經無法抵禦來自嚴寒的侵襲,已經深到將近三尺的積雪,深及馬腹,戰馬在積雪中行走變得非常困難,空變得霧蒙蒙的,空中全是半凝結的水霧,這些水霧不是被太陽蒸發出來的,是氣溫過低,從空氣裏凝結出來的,輕飄飄的浮在半空專門害人。

哪怕安西將軍在西域待了三年,卻感覺關中的冬居然比西域更加寒冷,有帳篷跟沒有一樣,點著了火爐,帳篷裏依舊嗬氣成冰,火苗子竄起來兩尺高,依舊感受不到多少暖意。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陳應的補給出了問題,原本從疏勒到長安,陳應一路行走,前麵有猛虎義從負責就近安排補給問題,讓陳應從疏勒攜帶著足夠的糧食和燃料抵達長安,這根本就不是現實的事情。

可是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寒流,不僅加速了陳應所部的煤炭和木炭的消耗,最重要的是,陳應由於速度降低,同樣的時候,同樣的補給,卻僅僅走了計劃路程的一半,一百六十裏的中途,就是陳應所部無法逾越的屏障。

郭洛接著道:“在平涼,我們的猛虎義從秘密補給點,遭遇到不明身份的敵人進攻,留守平涼的六名猛虎義中炭毒而死,不過,我查看過現場,沒有搏鬥的痕跡……”

陳應看著密信的上的內容道:“難道就是因為這封信?”

信中的內容是李建成在刑部牢險些被國紹綱殺死,不過事隔多日,李建成同樣也轉危為安,這個消息其實已經失去了效用。

“應該不像。”郭洛道:“要不然,這封信不會出現在這裏!”

陳應想了想道:“還沒有來到長安,有人已經盯上我了,這隻是給本大都護一個警告,我們的人可以是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炭的人,怎麼可能中炭毒?從靈州開始使用煤炭以來,本大都護麾下,還從來沒有出現了中炭毒而亡的人,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這種失誤,你相信會有這麼巧合嗎?”

郭洛搖搖頭道:“我也感覺有些奇怪!”

“對了,平涼按排了多少猛虎義從留守,應該不止意外而亡的六個人吧!”陳應有些好奇,平涼素有“隴上旱碼頭”之稱,是古“絲綢之路”必經重鎮,史稱“西出長安第一城”。平涼自古為屏障三秦、控馭五原的重鎮,是“兵家必爭之地”和隴東傳統的商品集散地,中原通往西域和古絲綢之路北線東端的交通和軍事要衝,位於涇河上遊,為陝甘寧交彙幾何中心“金三角”,橫跨隴山(關山),東鄰陝西鹹陽,西連甘肅定西、白銀,南接陝西寶雞和甘肅水,北與寧夏固原、甘肅慶陽毗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