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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獄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陰晴不定。陳應走到那名獄卒麵前,伸手在他臉上拍著,隨著一陣陣抽耳光的聲音響起,陳應憤憤的罵道:“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句話也不全對,不成材的狗東西,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讓他洗淨脖子好好等著!”
獄卒緩緩退出牢,當然一起退出的還有四名雄壯的大漢,這四名大漢,簡直如同被數十名大漢輪過一般,步履蹣跚,腳步虛浮。
陳應的身影消失不見,四名大漢終於鬆了口氣。獄卒回身反抽四名大漢的耳光,憤憤的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狗東西,四個人還對付不了一個赤手空拳的陳應!”
絡腮胡子帶著哭腔道:“管爺,您老是不知道,陳應這個人太邪門了,他有法術,他的眼睛會變紅,被他一瞪我兩腳也發抖打顫,別打他,動都動不了,本來我們四個打一個,是穩拿穩的,可被陳應一瞪,我們就忽然吃不住,全敗了!”
被稱為管爺的獄卒怒道:“怎麼會如此邪門?”
另外一名捂著褲襠的大漢,苦笑道:“是真的,我開碑手黃林在長安也算一號人物,一身橫練工夫,刀槍不入,被陳應瞪了一眼,不僅手腳發軟,連我的橫練功也給破了,你看我這頭,三寸的石板,連開十塊沒有問題!”
管爺看著四人淒慘的樣子,又信了幾分。
陳應躺在床榻上,不多時一名身穿鬥篷的人黑衣人緩緩進來,黑衣人拜倒在陳應麵前,恭敬的道:“門下梁讚拜見主上!”
陳應起身,望著梁讚淡淡的笑道:“行啊,長安及時雨!”
“主上,你別埋汰門下了!”梁讚尷尬的笑了笑。其實,陳應的功夫非常一般,如果真打的話,他絕對沒有那麼利索收拾掉四名雄壯的大漢,如果給陳應一把刀,估計對付四個人更加容易一些。
當然,最關鍵的是陳應有一個散財童子梁讚。他在長安城擁有太多的朋友,這些就包括“渭南四虎”。陳應發現梁讚的武功,不適合充當自己的親衛統領的時候,就開始暗中布局。
陳應發現,布局朝廷,其實就沒有多少意義。因為大事上能做主的人,也就是裴寂、陳叔達、蕭瑀蕭時文,封倫封德彝,包括現在的楊恭仁、宇文士及這些人。然而這些人,包括楊恭仁在內,都不是陳應可以收買的。
正所謂閻王好見,鬼難纏。衙門裏的胥吏,這些人才是真正管理長安,乃至關中的人,在大事上他們自然不能左右,可是到了具體的事上,真正做主的人是他們。
從調開梁讚開始,梁讚拿著陳應的錢,在長安充當散財童子,開始經營。短短三年多的時間內,梁讚從涇陽豪俠,變成了關中豪俠,號稱關中及時雨,忠義無雙。
“渭南四虎”受到梁讚的恩惠,梁讚在他們四個身上花了不下五十萬錢,其實這個數目不算多,一個平均才一百多貫。可是對於講江湖義氣的渭南四虎來,別讓他們站著不動,被陳應揍一頓,就算要他們一隻手,他們也毫不猶豫。
梁讚的朋友當大官的沒有,像衙門裏吏、監獄裏的獄卒、或坊市裏的武侯。這都是不入流的吏,平時梁讚的那些遊俠朋友犯點事,都是梁讚出麵幫他們撈人。
當陳應被李淵抓進大理寺牢的時候,梁讚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就把消息傳了下去,無論任何人不要得罪陳應。
就算有人想利用牢暗害陳應,梁讚也可以抵抗一番。
陳應皺起眉頭道:“那個獄卒是什麼人?”
梁讚淡淡的笑道:“他叫管自清,祖孫三代都是大理寺掌率獄史。”
掌率獄史屬於從九品獄丞之下的佐吏,但是不屬於流內官,隻是吏。然而這個吏,卻相當於後世的監獄牢頭,而且是最高院監獄牢頭,油水很足。
陳應道:“盯緊他,順藤摸瓜,找到他幕後的人!”
梁讚躬身道:“卑下明白,這就是去辦!”
就在梁讚走的時候,陳應又道:“告訴郭洛,他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