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彼其娘之威再現
“陳郎,正是如此,你才不應該回長安!”何月兒皺起眉頭道:“公主殿下其實很聰明,等她冷靜下來她會意識到自己是被人挑唆與利用了。”
陳應搖搖頭平靜的看著何月兒,道:“這一次的事情,是有人在背後惡意的挑唆與推助,雖然名義上是為了離間我們夫妻關係,但目標卻是直接指向了我,指向了我和三娘。這背後隱藏的凶險,遠比表麵更加複雜!”
何月兒何嚐不知此事?
陳應不是一個人,他身後有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不管陳應是不是會承認,現在陳應代表著大唐最大的外戚集團。而且,這個外戚集團的勢力,遠比曆史上的衛霍集團更大龐大。衛霍集團隻是大漢朝的一個軍功利益集團,所影響的隻是軍方,大漢朝十六軍侯,衛霍集團占了九名,這是漢武帝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為了給劉據鏟平登基之前的道路,漢武帝劉徹開始親手毀掉這個由他一手扶持起來的利益集團,從公孫賀父子被誅連,再到衛忼被削職為民,其實都是在為劉據順利登基而鋪平道路。
當然,劉據是真沒有理解劉徹的苦心,在衛子夫的支持下,他選擇了最下乘的辦法,直接跟劉徹硬懟。現在的大唐其實跟武帝時期仿佛,李建成對外,北征東突厥,西滅吐穀渾、西突厥還有吐蕃,武功強盛到了極致。
至少為禍數十年的突厥成為了曆史。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陳應為首的外戚集團打出來的。如果李建成與陳應關係如常,大唐軍方就是一個鐵三角,包括李唐宗室、帝黨和外戚,下三分,牢不可破。
如果陳應因為李秀寧的原因,與李建成分道揚鑣,對於大唐而言,無疑將是一個非常沉重的災難,也可以是浩劫。
陳應這個利益集團中先不論安西軍十萬將士,包括東宮六衛率的四率,包括基層軍官在內,都是陳應的舊部,一旦矛盾激化,李建成可以在長安無人可用。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釀成兵變。
想到這裏,何月兒微微皺起眉頭道:“陳郎,你打算怎麼做?”
“我相信三娘,想必現在這個時候,她已經轉過這個彎了!”陳應沉吟著道:“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我想知道長安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他們會迫不及待的跳起來針對我!”
以陳應現在的身份和地位,當然更重要的是陳應的能量。
更何況現在大唐內外,恐怕沒有人會認為陳應是一個甘願吃啞巴虧的人,一旦被陳應恨上,他們都會難以承受。
以七宗五望滎陽鄭氏的能量,跟陳應對上,依舊損失慘重。陳應雖然不是皇帝,也不用殺人,他光使用經濟手段就可以讓一個家族百年積蓄短短幾十的時間敗光。特別是開元元年那場糧食戰爭,讓下人記憶猶新。
陳應可以是以已之力,對抗整個關隴豪門,包括山東世族門閥。
何月兒遲疑的道:“想必此事應該與陛下興修《氏族誌》有關!”
開元四年十月丁巳,李建成謂魏征、曰:“公為相國,當廣求賢人,隨才授任,此宰輔之職也。比聞聽受辭訟,日不暇給,安能助朕求賢乎!”因敕“尚書細務屬左右丞,唯大事應奏者,乃關仆射。”
開唐之初,世族勢力的強大,對皇權不利,尤其地方上世族門閥從地方官員到吏,皆出自門閥,哪怕是政令依舊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各行其道。李建成尤其不能容忍山東士族淩駕於皇族之上。他決定讓魏征與房玄齡廣納賢才。
然而,房玄齡向李建成諫言:“世族門閥相互聯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長安尚可,地方失衡,既輕重失宜,理須改革。”
為此,李建成當既下令政事堂相國、吏部尚書魏征、吏部侍郎韋挺、禦史大夫高士廉、中書侍郎岑文本、禮部侍郎令狐德棻負責修訂,以便“刊正姓氏”,撰為《氏族誌》一書,打破了以往純以郡姓作為門第等差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