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考慮一下如何分髒
看到鄭仁泰心如死灰,垂頭喪氣。
李建成長長歎了口氣。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陳應上前一步,指著鄭仁泰道:“鄭仁泰,你是聰明人,千萬不要做傻事!”
“成王敗寇,這一天……某早已有預料!”說完,鄭仁泰就低頭閉口不言。
陳應轉而對李建成道:“陛下,時間不早了,請先回宮歇息吧!”
李建成沉默了片刻,一臉鐵青的道:“一個算一個,不要放過!”
泥土還有三分性,更何況還是一個人。
鄭仁泰等人已經觸及了李建成的底線。
李建成轉身回宮。
房玄齡和魏征則一臉希翼的望著陳應道:“陳大將軍,您看此事如何處置?”
曆朝曆代,對於謀反處置都極為嚴厲。
像鄭仁泰這等證據確鑿的謀反,即使不誅九族,也要夷三族。鄭仁泰死不足惜,可是這十萬人,就是十萬個家庭,人頭砍下來容易,可是想長回去就難了。
人口是大唐的硬傷,現在大唐打下來的疆域極廣,比後世天朝還要大上三分,關鍵是人口堪堪三千萬,別說偏遠地帶,就算是河南、河北這些曆史上原本人口稠密的地區,現在也是嚴重缺人。
魏征並不想殺掉這麼多人,關鍵是這些人全部都犯了法,不處置的話,朝廷的威儀何在?
陳應笑道:“陛下曾言,降者不究,難道玄成欲陷陛下失信?”
魏征聽到這裏,假裝恍然大悟道:“玄成明白!”
陳應也沒有點破魏征心中的小九九,都說魏征不怕死,其實這是扯淡,關鍵時刻他不出麵,就是為了把自己摘出去。現在陳應發話,他也好有人擋雷。
當然,陳應對於這個責任是願意承擔的。
對於陳應而言這些責任,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陳應陰沉著臉望著跪在地上的降卒道:“爾等公然謀逆,罪大惡極,十惡不赦,其罪當誅。”
聽到這話,原本跪在地上的降卒此時嚇得魂飛魄散,身子抖動如同篩糠。畢竟,螻蟻尚且苟且偷生,更何況是人?
眾降卒呼天搶地的哀嚎道:“饒命……冤枉……”
陳應臉色的冷笑越來越濃,冷冷的道:“陛下寬仁,不忍爾等妻離子散,故而網開一麵。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今日起,爾等全部發配安西,十年之內遇赦不赦,十年之後,以觀後效!”
這些降卒這才鬆了口氣。
能活。
隻要不死就好,安西雖然苦點,冬天冷點,咬咬牙也就熬過去了。
其實,陳應最終的目的,還是進行大規模移民。怎奈,唐人鄉土情節實在太嚴重,無論是多大的誘惑,他們都不願意離開故鄉。
別看闖安西的人多,真正願意在安西安家落戶的人,其實百不足一。就像後世的農民工進城,隻要口袋裏賺到錢,他們肯定會返回鄉裏。
現在好了,十萬世族門閥私兵,就是十萬個家庭,五六十萬人口,就可以從關中遷徙出去了。無論怎麼說,這都是賺的。
陳應命這些降卒以百人為一隊,十隊為鎮,每一鎮再派一個團押送,全部前往多寶山銅礦。雖然說安西大量的戰奴,幾乎全部扔進多寶山去開掘銅礦,可是人力依舊極大短缺,這十萬戶遷徙過去,就可以在多寶山外密布大小一百多個鎮子,形成多寶山的糧食自給。
……
大理寺天牢中,李安儼再次來到來到王仁表的囚室前。
正巧滿身血汙的王仁表醒來,他蹬著猩紅的眼睛,望著李安儼咬牙罵道:“鷹犬,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李安儼臉上笑容不減的道:“都問清楚了?”
身邊的提牢主事躬身道:“啟稟大大將軍,都交待清楚了。尤其是這個小子,更是把小時候尿床的事兒都交待了。”
李安儼笑眯眯的道:“既然都交待了,還充什麼硬漢?”
王仁表呸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理會李安儼。
李安儼卻又接著道:“真正的硬漢,本大將軍使見識過,那是一個真正的硬漢,到死都沒認過慫。你算什麼東西!”
李安儼沒有給王仁表廢話,他拿著提牢主事的供詞,轉身返回太極宮。
……
李建成返回太極宮,正準備睡下,不曾想李安儼來到,拿著王仁表的供詞,看著上麵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名字,李建成的臉抽搐起來。
他仰天咆哮道:“為什麼……為什麼,朕待他們不薄,他們何以如此對待!”
此時,一種背人背叛的感覺湧上李建成的心頭。
特別是溫大雅。
溫大雅是李建成的老熟人,關係不錯。當年李淵起兵前夕,因為父親死亡,回鄉丁憂的溫大雅被李淵征辟為大將軍府記室參軍,專門典掌機要。次年(618),李淵自立為帝,命為黃門侍郎。深受李淵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