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在一百五十米外以每秒種十米的速度飛快移動,教練雙手把步槍平端在胸前,眼睛距瞄準鏡最少一尺,連扣了五槍,槍槍都中靶心沒有一點的偏離,好像隻是開了一槍。
不用射擊教練再說什麼他也知道排在第二位的是誰,忍不住問了一句:“那第一位的是誰?”
“大洋彼岸的華鋒!”教練冷冷的道。
“教練槍槍都中靶心,他還能準得過教練?或者他難夠在兩百米外不用瞄準也能槍槍正中靶心?”李信又問了一句。
“他能不能不用瞄準就能打中一百五十米外的靶心,我不知道,但是各國的狙擊手都知道他是這個!”教練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抬頭向天眼中充滿迷茫與不解,道:“每個狙擊手都有失手的時候,可是他從來沒有失過手。這些年為了對付恐怖分子,各國通力合作,派出最好的狙擊手去進行斬首任務。我出任務三十一次,失手兩次。他出任務六十八次,沒有失手一次,解決目標隻用一槍,槍槍都是兩眉之間,贏得一個‘嘩,一槍’的美譽。”……
“使槍的是誰?莫非是教練?”李信在心中暗道一聲,隻顧用最快的速度去躲避狙擊手的狙擊,沒有精力去防範其他已發現他的士兵打來的亂槍。一會的功夫,大腿、手臂以及軀幹上連中了七槍,還好受傷的部位都不是重要部位僅是輕傷,並不影響他的速度。
馬上,他就否定了朝他開槍的是教練的假想,雖然自那天以後教練再也沒有來過實驗室,他也再沒見過教練,但在一次閑談中他從教授的嘴中得知教練得了帕金森綜合症,手腳亂顫早已開不了槍。
“或者是‘嘩,一槍’?”
李信又把這個猜測推翻。如果華鋒真的如教練口中所說的那樣,對任何目標隻需一槍,而且槍槍正中眉心,可以得出兩個結論:第一:華鋒對目標開槍隻會正對目標而不會在目標身後開他,不然的話不可能槍槍正中眉心。第二,華鋒從未失手,不可能連開十多槍而打不死他,這不是華鋒的準頭與風格。由此可見,開槍的絕對不是有‘嘩,一槍’美譽的華鋒。
“十九顆,槍匣裏還有一顆子彈。”李信心中默念,已經能看到騎在一棵樹上,頭頂圓盔,帶著一副夜視鏡,手端M35的那個家夥。
那人把槍管正對他的胸前,打出最後的一顆子彈。李信正淩空躍起踩向樹幹,子彈從他的腋下飛過。那人的反應速度極快,把槍往下一砸,順勢抽出靴中匕首,從樹枝上飛躍而下,氣勢洶洶的手持匕首朝他撲來。
李信用腳在樹上一踩,借力來了個後空翻,腳背勾住砸來的M35往遠處一甩,同時雙臂一沉已將虎牙亮出。落地的同時雙臂舉過頭頂,右手虎牙向後一勾,那人持匕的手已從腕部斷離。左手虎牙向前一劃,從那人的麵前劃過,夜視鏡折成三段,露出印有兩道血槽的一張年青的臉。
“不是教練更不是華鋒,他究竟是誰,怎會有如此的準頭。”李信心中暗道,冷冷的打量著雙膝首先著地,半跪下身的狙擊手。
那人斷腕,臉上還多出兩道從眼瞼直至下頷的血口,受此重傷也不叫喊哭鬧,搖搖晃晃要從地上站起。剛才那一摔可能把他的膝蓋骨摔斷,努力了幾次也沒從地上站起來,他將唯一剩下來的好手在地上重砸了幾下,張嘴幹嚎一聲,一使勁終於站了起來,目露凶光,臉上多了兩道傷口顯得猙獰可怖,伸出手朝李信的脖間掐來。
“啾啾!”,兩顆子彈同時飛來。瞧這兩顆子彈的來式,本是壓著狙擊手的雙肩朝李信的胸前飛來,他這一站起身正好擋往那兩顆子彈的去路,一顆從狙擊手的右肋打進,一顆從狙擊手的左肋打進,兩顆子彈彙於狙擊手的腹部炸出一個血洞,寸斷的血肉腸頭橫飛。
那名狙擊手眼內略顯一點懼色,不信的向下瞟了一眼,把掐向李信脖間的左手向血洞堵去。可惜血洞太大,一隻手根本無法堵住。他把下垂的眼睛抬起,臉上懼色越來越多,張了張嘴,流出一口血,想喊叫一聲,也沒喊出聲來,隻是把手伸向李信的脖間,腳往前挪動了一步,終於不支,橫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