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瞳又去看手機,發現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而微信裏有傅逸軒給她的留言:“我有點事要辦,不能陪你吃午飯了。你不想動的話,可以叫阿姨來做飯。”
傅逸軒請了一位阿姨固定地幫忙打掃房間和做飯,不過具體什麼時候來工作,看雇主的心情。關瞳也留了那位阿姨的電話。
她想了想,回複說:“我回家了。”
關瞳覺得最近既然這麼重要,她也不好真的在紅廷別墅久住。傅逸軒留不留她是另一方麵,自己心裏盤算的事情也要展開,她不想隻做一個無知的小女孩,至少不能繼續這樣下去。
既然已經得知了薑月茹的存在。
其實資料上並沒有什麼詳盡的內容,江離隻是告訴她,薑月茹有經營“暮色”酒吧這樣一個便利,跟一眾稍有背景的權貴都有交情,這樣的女人一定不是個簡單人物。
隻是有些奇怪的是,傅逸軒並不是“暮色”酒吧的座上賓,在他訂婚之後又和他發生關係的女人卻是“暮色”酒吧的人。
江離猜測,這個“暮色”酒吧很可能跟傅逸軒有著很深的關係,隻是這段關係不為外人所知。
“這就更有意思了。”當時江離這樣說。
關瞳也覺得挺有意思。在這些明爭暗鬥中,她當然不會有江離那麼敏銳的嗅覺,可是現在她是一個深陷熱戀的女人,在愛人身邊蟄伏著多少虎視眈眈的其他女人,關瞳已經在不經意間雷達全開了。
薑月茹在其他方麵有什麼樣的本事,關瞳都不在意。可是如果她對傅逸軒有什麼心思呢?
她那裏“培養”出來的女人,爬上了傅逸軒的床,還留下了照片直接發給她。這些事傅逸軒說不知情,她相信。可是在這背後,那片地盤的主任薑月茹也不知情嗎?
傅逸軒對她解釋的時候,完全沒有說起他和薑月茹如何。
就好像薑月茹對他來說隻是“不常去的酒吧的老板”。
然而關瞳總覺得薑月茹不尋常。
從某些方麵來說,她是想對了。傅逸軒沒有空陪關瞳吃午飯,卻有空到薑月茹這裏喝一杯。
“這麼不是挺好的嗎?何董事那裏解決了,陳哲俊那邊也說好了。傅氏集團很快就會回到你的手上。”
說是這麼說,傅逸軒還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解決了傅行容易,但是他背後太過錯綜複雜,我還有的是麻煩。”
薑月茹淡然微笑。她伸手按了一下CD機,小廳裏的背景音樂頓時切換了,雖然依然是柔婉舒緩的輕音樂。她又回身去拿酒,一邊說:“我聽說,李鴻闊出車禍了?”
“是。”說起這事,傅逸軒明顯皺了下眉頭,想起之前鄒琦向他彙報的事情,道:“這事小鄒已經查出來了。”
薑月茹道:“我隻聽說是飆車的時候出的事,但是約比賽的那夥人明明就是地痞流氓,怎麼李鴻闊會跟他們混在一起?”
這一點,傅逸軒在李鴻闊清醒之後已經問過了。他隻說是自己大意著了道,卻不願意多說,大概是怕丟臉,實在不願意說明白。好在這樣的細節並不影響他們查這事背後的主謀。直接對他的車動手腳的人一定沒有那個膽子,分明是有人在背後等著陰他。
傅逸軒不答,隻說道:“那家夥被這種人算計,現在已經沒臉見人了。”
薑月茹彎唇笑笑,中肯地說:“任何人都不容小覷。”
是啊,李鴻闊這回是低估了那些沒有背景的家夥的膽子。
傅逸軒道:“這事小鄒已經查清楚了,是吳家的人做的。”
“果然啊……”薑月茹道:“我聽說吳瑞明近期脾氣特別暴躁,這是他主管吳氏集團十多年來都沒有過的情況,難道隻是因為他的妹妹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