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茹說:“冰水就行。已經晚了,我不想再喝咖啡了。”
傅逸軒很快把冰水拿來了。他疑惑問道:“你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薑月茹道:“剛剛接到了一些消息,急著想告訴你。”
傅逸軒示意她坐下來慢慢說。
薑月茹小口抿了一下冰水,道:“我聽說吳瑞明最近也往頤城有動作,恐怕丁紹真的要成為敵人了。”
傅逸軒揚揚眉,道:“他去解救傅行了?”
傅行的情況,吳瑞明應該是不會知道的。可是也難說,畢竟一個大活人突然就聯係不上了,生死不知,吳瑞明一定不會放過這件事情。
薑月茹說:“沒有,但是丁紹對傅行的怒,大概是被吳瑞明給化解了。”
“你怎麼知道?”
薑月茹頓了下,才說:“我和丁紹的接觸並不順利。可以由此推測,他和別人的接觸應該挺順利的。”
傅逸軒點點頭,思忖的同時皺了皺眉,說:“丁紹那裏搞不定就算了,跟他打交道本來就有危險,你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撤下來。”
說完這句,他又不認同的看了看薑月茹。他太了解這個女人,她是不會因為自己的勸解就退縮的。有時候為了處理那些麻煩事,她根本就不顧自己隻是一介女流,衝鋒陷陣比男人還要勇猛,細算起來,這也是他時常心疼薑月茹的原因吧。
薑月茹不置可否,突然道:“有沒有酒?”
當然有酒。
傅逸軒給她找來了一瓶頂級的葡萄酒,兩人對飲起來。
一杯酒下肚,薑月茹突然道:“這樣的日子,好像很久遠了。”
“什麼?”傅逸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看向男人的目光充滿了柔和,薑月茹溫聲道:“很久沒有這樣了,和你安安靜靜地坐著,不談那些擾人心思的話題。”
傅逸軒的目光也漸漸柔和了起來,道:“阿茹,這幾年,辛苦你了。”
薑月茹搖搖頭,又和他碰杯、飲酒。
她利用“暮色”酒吧漸漸地暗中經營,並不是一開始的打算。而是傅逸軒在辛城的事業越做越大,麵臨的問題也越來越多。薑月茹在某次利用客源為他解決了一個小麻煩之後,突然反應過來,她可以這樣幫助他。
所以算起來,在傅逸軒看來薑月茹漸漸地過得辛苦,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
兩人喝完了一瓶酒,薑月茹晃著空杯子笑道:“這種酒和我調的酒,你喜歡哪種?”
“當然是你調的。”傅逸軒道。
“的確,我也覺得這些酒欠一些味道。”薑月茹說:“不如我看看你這裏有什麼,還是調製一下吧。”
傅逸軒渾不在意地揮揮手:“你去吧。”
其實薑月茹問的那兩種,是各有各的味道。傅逸軒都喜歡,不過當著她的麵,他一定會說“喜歡薑月茹調的酒”。
這有什麼關係呢?無關緊要的,連謊言也算不上。因為他,薑月茹過得太過辛苦。兩人之間的相處必然有一些**的必要模式。
也不知道她在酒櫃前搗鼓了些什麼,過了一會兒,薑月茹拿著一個看起來不太相稱的杯子來了,說:“你這裏的杯子太詭異了,我也不知道劑量把握的對不對,你先試試看。”
傅逸軒含笑接過,輕抿了一口,細品起來:“這杯好像沒有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