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沒有什麼好否認的,江離或者方華做的,形同她做的,他們本來就是一樣的立場。
隻是看傅逸軒這樣的態度……是想要興師問罪?
關瞳沒說話,隻拿淡靜的目光看他。
沉默了一會兒,傅逸軒微微垂下頭來,低聲說:“不管怎麼說,你們曝光了那些照片……對阿茹的傷害太大了。”
“嗯。”關瞳近乎冷淡的應了聲:“所以呢?”
旁邊的陳哲俊突然道:“我想去一下洗手間,你們隨意。”
他的離場是自動的,不過沒有人理會。關瞳正死死地盯著傅逸軒,隻覺得心痛難當。
“所以……”傅逸軒緩緩抬起頭來,目光裏顯出幾分狠厲:“我想,你應該向阿茹道歉。”
關瞳驟然冷笑了一聲。
“怎麼?我傷害到她了?”關瞳看著傅逸軒的態度,心痛難當,但還是強忍著,盡量保持著正常的表情說:“那麼,你應該知道她都對我做了什麼吧?”
傅逸軒目光一黯,沉默了一瞬,才說:“但是你這一次……”
其實傅逸軒坐下來還沒說兩句話,不過話語中的意思十分明顯,關瞳這會兒火氣已經完全被挑起來了,不等他說完,就道:“這一次,我過分了?所以薑月茹對我做的接二連三的事情,就不算了?”
傅逸軒皺眉看了她一會兒,沉聲說:“難道你不知道那些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關瞳譏諷地笑了起來。
她越笑越大聲,看向傅逸軒的目光充滿了冷意,近乎惡毒地道:“薑月茹才不會在意在別人麵前露點什麼!紅廷別墅的那天早上——你和她——那是她叫我去看的!”
傅逸軒聽完這句話,神情變得有些古怪,道:“你……是什麼意思?”
“就這個意思!”到了現在,關瞳已經顧及不得儀態或者什麼,別說她和傅逸軒其實已經沒有關係了——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沒有忘,傅逸軒也忘不了!到了現在,他們還在糾纏不休!
“你不是說……你和她隻是好友?我問過你了!傅逸軒,到了現在,你可以再想一想,薑月茹真的值得相信嗎?!”
關瞳的聲音裏難掩痛心,幾乎要帶上哭腔,道:“你說,她對你無意,那麼她為什麼要對付我?!”
其實之前發生過那麼多事情,薑月茹如何針對她都好,雖然說完全不在意是假的,但那些累積起來,也不如今天傅逸軒來問一聲罪更讓人痛心。
辛城中誰沒有眼看?到底是誰強抓著不放?現在卻說她需要向薑月茹道歉?!
傅逸軒半晌沒有說話。他沉默良久,才道:“可是阿茹……她真的……你們應該是有別的誤會,我想……”
關瞳再也聽不下去他為薑月茹分辨的點滴。她猛地一拍桌子,道:“傅逸軒!這些賬我還沒有算到你的頭上,你最好被往前湊!要麼,你管好你的女人讓她不要再自找麻煩。要麼……就讓她繼續來!”
“……一定要這樣嗎?”
關瞳漠然道:“一定要這樣。”
她覺得眼前的場景十分可笑。為什麼這個男人會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出現在她麵前?到了現在,還有多少事情不明白?即使她不想再糾纏,薑月茹也從來不放過她!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一退再退?
那一日,和傅逸軒的相處實在煎熬。隻要有他為薑月茹分辨的態度在,無論如何,關瞳都沒有辦法冷靜地去對待問題。
後來她自己憤懣地說了幾句,又覺得自己可笑。她在傅逸軒麵前如何爭跟薑月茹的長短?他已經有了選擇,而現在,與薑月茹之間的恩怨由此而起,卻再也沒有了和傅逸軒之間的任何理由。
這個男人行事也有趣,明明是他做了那事更做了選擇,走到她麵前來替自己的未婚妻求情會不會太可笑了?
陳哲俊回來的時間恰到好處,正是關瞳心生厭惡、不想再跟傅逸軒交談的時候。見他回來,傅逸軒識相地站起身來,道:“那就不打擾關小姐和陳少了。”
關瞳沒有應聲。
等傅逸軒離開了,陳哲俊才問:“看起來,談的不順利?”
關瞳的心情正不太好,聞言臉色不善地看他,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談了什麼?”
“猜的。”跟關瞳的神色相比,陳哲俊顯得要輕鬆很多,他道:“想知道嗎?傅逸軒最近一定是著急上火了。”
關瞳皺眉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