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於是乎就氣憤地直接瞪著關建白。
這頓晚飯的氣氛變得著實有些微妙。
關瞳深知這是自己惹下來的,便趕緊扒了幾口飯之後,對二老稱自己已經飽了,哧溜哧溜地趕緊往自己樓上跑,不想再呆在樓下了。
傅逸軒此時也和薑月茹也似乎出了點事情。
“逸軒,和我在一起真的那麼不開心的話,那這場婚姻也就算了吧。”薑月茹此時不似往常在酒吧的時候那樣強勢幹練的樣子,反而顯得有一些柔弱和可憐。
她眼圈發紅,但就是倔強的就是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阿茹,你累了,先去睡吧。”傅逸軒也沒有反駁薑月茹的話,隻是用那種淡漠的口吻,敷衍一般地催促她去睡覺。
薑月茹楞在了那邊,她在想,即使真的是不願意,起碼他也會嘴上安慰著自己,但是現在連一句假話都不願意敷衍了嗎?
一想到這個,薑月茹的心就抽痛的厲害,不顧露出自己最狼狽的一麵,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了關瞳了?”
“我愛上誰,和你沒關係,你隻要知道我會負責的就好。”傅逸軒原本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但是一聽到薑月茹提到了關瞳的名字,不自覺地,他就停頓了下來,盡可能讓自己聲音不顯得那麼顫抖,但與語氣中還是有點不耐煩。
傅逸軒近乎倉皇而逃,和薑月茹相比,他也不會好出多少,心裏滿滿的都是關於關瞳的事情,他明明發誓過不會去打擾她的生活,但是命運卻總是開著玩笑,總是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讓他們相遇。
每遇見一次,心痛就多一分。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麵前,手一伸出去就可以碰到,但是卻不能碰,不敢碰。
不是說愛不了,而是不能去愛。
傅逸軒第一次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不夠有實力,恨自己沒有自製力,更加恨自己,一下子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和一個最愛的人。
薑月茹眼睜睜地看著傅逸軒就那麼離開了,她想過挽留,但是沒有說出口,因為即使說出口,薑月茹知道,傅逸軒是根本不可能為她回頭。
即使這個事實有多麼殘酷,她有多麼不想承認,但是現實就是擺在眼前的。
終於她眼睛垂下,一抹陰霾染上了她的雙目。
這一次計劃要提早了。
逸軒,隻能是她的,而不能屬於關瞳,也不會屬於關瞳。
隻要那個女人消失了,那個女人消失了,那麼逸軒就會是她的了吧?
薑月茹熟練地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沒過一會,電話接通了。
“喂,是誰?”低沉的男性聲音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他的背景音很吵,似乎是在賭場裏。
“我是薑月茹,暮色酒吧老板,這麼久不聯係,刀疤你可是不認識我?”薑月茹低聲輕笑,那聲音多了幾分魅惑,少了幾分柔弱,跟剛剛傅逸軒叫板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
“喲,原來是薑大妹子啊,行行行,大哥怎麼會忘記你呢!上次還是多虧你呢,不然老哥可就得吃官司了。”那刀疤哈哈哈大笑幾聲,叮叮咚咚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不一會兒,身邊的背景音便小了很多。
“我想要你幫我處理一個人。”薑月茹輕輕晃動了手,一臉淡然地看著自己那白皙的手指,說道。
那被薑月茹稱作刀疤的男人,此時倒是愣了一下,緊接著才粗聲粗氣地說道,“這……薑大妹兒,你也不是不知道,雖然說老哥我沒吃官司了,但是那外麵的條子還是像條狗一樣總是咬著我不放,這處理人也不是不能做,隻不過目前風險太大……”
薑月茹深知電話另一頭男人的個性,不由地笑了起來,但是那眉眼之間是毫無笑意,反而多了幾絲陰森森的狠意,“刀疤哥,你放心吧,我也不會白白讓你處理,隻要你後麵的尾巴處理的漂亮了,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數字,然後讓你直接去國外逍遙快活的。”
“哎呀,還是妹兒曉得老哥的難處,行行行,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啦,哈哈哈——”那電話裏的刀疤一聽到薑月茹這麼保證,笑聲大得可以讓地麵抖一抖。
薑月茹見刀疤應承下來這件事,不由地放心下來,之後又淺淺地交代了幾句,具體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動手,那到時候會一一在詳細說明。
掛斷電話之後,薑月茹來到了紅廷別墅的陽台外麵,夜風冷冷地吹著,嘩嘩啦啦的樹葉的聲音,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言自語地輕聲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