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瞳在自己的座位上抱怨著,而就坐在她身後的後麵倒數第三排的傅逸軒正好打個噴嚏。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總是時不時打噴嚏,但是也沒有發燒什麼的,大概是誰在背後說他壞話吧。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黑外套,又看了看墨鏡,這都是小鄒準備的,等回去該讓他好好學學如何衣服搭配了。
不然這以後出去怎麼見人啊。
一想到當時鄒琦找衣服時候,看著衣櫃清一色的黑灰白的時候,那臉色真的是非常有趣。噗嗤一聲,他就忍不住笑開了。
隨後他看著外麵的景色,神情逐漸變得溫柔起來,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和關瞳遇個正著。
說起傅逸軒為什麼突然就決定坐飛機去M國,而且還是好巧不巧地和關瞳是同一班乘機。這裏麵的緣中種種,倒是和李鴻闊逃不開關係。
事情得追溯到五天之前。
“我說逸軒啊,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我家心怡現在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去她家直接被她轟出來,不不不,是被她家的保安轟出來……你說我多麼命苦啊,逸軒,我的好兄弟,你給我出出招吧!救救我這個大病初愈的患者吧!”
李鴻闊一進到傅逸軒的辦公室就直接開始了一連串的抱怨,他拄著拐杖,拖著還沒有好的利索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向傅逸軒的辦公桌前。
傅逸軒連頭都沒有抬起頭,隻是停下手中正在翻頁的動作,淡定自若地說道,“加上今天這次,你已經光明正大被轟出去十二次了,湊夠了一打的次數。”
“哇,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還說風涼話,我真的很著急啊!”李鴻闊自然心中鬱悶,也不知道怎麼就交到了傅逸軒這種損友。
遭天譴啊!
“不是我不開解你,不教你解決的辦法,隻是你一從美國回來,每次來找我,哪次不是因為你家白心怡的事?不過這也是活該,誰叫你紅杏出牆了?”傅逸軒這一次不急不緩地抬起頭,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嘴巴一點也不饒人地擠兌著李鴻闊。
李鴻闊心裏真的是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隻不過即使這樣子的話,他還是強硬地反駁道,“什麼叫紅杏出牆,這可不是紅杏出牆,我隻是當秦琪是我的妹妹一般而已啊,再說了,秦琪也沒有對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明明就是心怡無理取鬧!”
說道最後,李鴻闊倒是越來越有底氣,這件事情本來他就沒做錯,他心裏裝的人是一直都是白心怡,所以從和白心怡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將身邊以前**過的、交往過的女人所有的聯係方式拉黑再刪除,反正就是根本再也找不到那個人就是了。
他為白心怡守身如玉,也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什麼事情隻要是她開心的,李鴻闊也絕對是第一個上去的。但是為什麼白心怡就不能體諒體諒自己呢?
李鴻闊越想越氣,忍不住脫口而出,“這一次我才不要再道歉了,她愛生氣生氣去,我就不管了!這又不是我的錯!”
傅逸軒微勾唇角,他眼神恍惚,似乎從李鴻闊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逸軒,薑月茹真的是喜歡你的!”
“你別開玩笑了,阿茹隻是把我當朋友而已。”
……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
“阿茹不是那種人,你不要總是隨便懷疑別人……”
……
傅逸軒從回憶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似乎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以前對關瞳的種種傷害。他在李鴻闊的身上看到以前自己的影子。
“鴻闊,有些時候,事情不是像你想象之中的那樣簡單,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她愛你,才會為你做出犧牲,才會為你吃醋,你如果這麼想,那倒是白心怡委屈了。”傅逸軒的手搭在李鴻闊的肩膀上,深邃的眼神之中帶著認真。
聽完傅逸軒的一番話,他顯得有些頹廢,他直接將拐杖丟開,費力地一屁股坐下去,那沙發就直接凹了進去。
“逸軒,我知道你說的,但是這回是心怡不願理我,我也沒辦法啊,我也不是願意事情變成這樣子的。”李鴻闊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悶悶的,那頭垂得低低的,也不知道是在自責還是在無奈。
作為一個名門的千金小姐,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做事有傭人,而在美國醫院住院的那段時間裏,白心怡不僅僅是每天幫自己做飯煲湯,而且還跟著醫院的師傅,學習按摩推拿的手法,幾乎沒有一天是休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