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茹嘴角一勾,用手指將頭發撩到耳後,冷笑地看著那麵前一臉迎刃有餘的樣子的刀疤,“你這是在威脅我?獅子大開口也有個限度,想要金的,又想要銀的,你以為,世界上真有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以為我手上就沒你的把柄不成?”
她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情,如果一直覺得她是個軟柿子好欺負的,那就大錯特錯了。
暮色酒吧那種魚目混珠的地方都可以迎刃有餘地做事,那麼眼前隻不過是一個做黑事的人,又有什麼難以對付的呢?
每個人都有弱點,有點能力的人都可以抓到別人的弱點,互相握著對方的弱點,互相製約著。
刀疤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他可是混了半輩子的道,如果每個人都那麼輕易地抓到他的小尾巴,那他可就不用混這道行了。
“我說,薑大老板,你也就別尋我開心了,”那刀疤翹著二郎腿,笑得臉上的肉都擠在一起,那臉上的刀疤的痕跡也幾乎擠在一起,根本就不相信薑月茹可以抓到自己的小辮子,“如果你想要糊住我,那你就免開金口吧,我隻想要拿到我想要的,我就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與虎謀皮果然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薑月茹有些無奈地想著,說著她從口袋裏拿出了一些照片,直接丟在了桌子上,然後轉身就走。
“那些玩意我都有留底的,放在桌子上的就送給你,如果你還想堅持你說的那些的東西的話,那麼我們下次見麵就是警察局,我可不是那種隨便被男人拋棄的女人,你別把我想的太弱了。”
薑月茹麵無表情地說完之後,就徑直走掉了。
而刀疤則是滿不在乎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當他看到那桌子上的照片的時候,幾乎是一瞬之間,他狠狠地用力地用拳頭打在了那桌子之上。
“算你狠,薑月茹。”
刀疤幾乎是磨著牙齒從嘴裏擠出她的名字。
躺在桌子上的照片赫然就是前一個他和另外一個人交易違反法律的那東西。
沒想到這麼小的細節會被她給拍下來。
那個女人不簡單。
偌大的房間裏麵,窗戶半打開著,白色的窗簾被吹著飛舞了起來,一圈接著一圈,形成波浪的樣子,床頭的桌麵上的紅色的玫瑰還在開著,這是昨天關瞳去買的,是昨天早上剛剛采下來,新鮮帶著露珠的。
而今天才是那玫瑰開著最耀眼的時候。
傅逸軒溫柔地半躺在床上,他目光溫柔而又寵溺,專注地看著眼前那個趴在床邊穿著家居服,頭發隨意柔軟地披散開著的女孩。
睫毛密密地覆蓋在了臉上,形成了一道陰影,陽光灑在了她的臉上,柔和了她的側臉,就像熟睡之中的嬰孩。
隻不過似乎是陽光太刺眼了,那女孩微微皺了皺眉,睫毛動了動,沒過一會兒,她就有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你醒了,逸軒,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關瞳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那已經坐起來的英俊的男人,不由地抬起頭問道。
傅逸軒看著那一臉有些迷糊樣子的關瞳,不由地有些想笑,“瞳瞳,你睡醒了嗎?沒睡醒的話,我的床讓給你一半,好不好?”
那聲音有些低沉,像是誘惑著關瞳她朝著自己的床的方向過來。
“你才剛醒就說這種話,我看你精神那麼好,就不用我去陪你,你自己在這別墅裏自己療養著吧。”關瞳被傅逸軒這一調-戲,不由地有些氣惱,轉身就假裝走掉。
傅逸軒是有些著急了,他好不容易才和關瞳和好如初,可不想就這樣子和她再有間隔。
“瞳瞳,你別走……咳咳咳……別走——啊,疼……”傅逸軒從手術之後剛醒來,太激動,一不小心,傷口又裂開了,疼得齜牙咧嘴。
關瞳原本是想嚇唬嚇唬傅逸軒的,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把自己弄得傷口裂開,聽著他吃痛地哼聲,不由地心慌了,“傅逸軒,你沒事吧?對不起,都怪我,我不走了,你別激動,快躺下,我看看你的傷口。”
當她急急忙忙地又回頭,仔仔細細地把傅逸軒上上下下給打量了一邊過去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坐起來,“你看你,激動個什麼,我隻不過是開個玩笑的,你也不知道,瞎折騰什麼呢!”
“都是我不好,瞳瞳,你就別生氣了,我不過是看你累了,想讓你和我一起在床上睡一下而已啊。”傅逸軒說的正氣浩然的,那眼神可真的是無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