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軒,我懶得跟你說!”白心怡氣的夠嗆,卻也說不過傅逸軒,幹脆不再理會他,拉起關瞳的袖子,氣呼呼的就往外走,“曈曈,你跟我走!”
“心怡?心怡,你做什麼啊?”關瞳卻並不想跟她走,拉到門口的時候,掙來白心怡的手,皺眉看著她。
“曈曈,難道你還舍不得他?”白心怡指著傅逸軒,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曈曈,你醒醒吧,你看看他,他已經不是原來的傅逸軒了,他現在連你是誰估計都才搞清楚的吧?他都這樣了,你還留在他身邊做什麼?”
“我……”關瞳看看傅逸軒,又看看白心怡,眼神忽然變得堅定:“我會讓他想起來的!”
“你又不是醫生,你怎麼有能力讓他想起來?”對於關瞳的執迷不悟,白心怡已經氣急攻心了:“再說,就算是他想起來你,你想怎麼辦?繼續跟他在一起?曈曈,你別忘了,他最愛的人不是你,是那個薑月茹,這可是他親口說過的!更何況,就算他想起來了,他現在也是薑月茹的未婚夫,不是你的!”
“我知道……”
“你知道還眼巴巴的往上湊?”白心怡又拉住了關瞳的袖子:“走吧,我帶你回家!”
“不,不行!”關瞳又一次掙來白心怡的手,“心怡,我不能跟你回家。”
“為什麼?”
“我爸媽她們以為我出國了。”關瞳低著頭,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她是不希望父母知道她還沒有出國,並且是在醫院照顧傅逸軒的事實。
“曈曈,你有必要為了他有家不能回麼?”看著關瞳日漸消瘦的臉,白心怡也是心疼,拉住關瞳的手,語氣緩和了些:“曈曈,要不這樣吧,你先跟我回我家吧,呆幾天,然後是出國還是回家,都隨便你,行不行?”
“可是,”關瞳扭頭看向一直看著她們沒說話的傅逸軒,表情為難中帶著不舍:“可是逸軒他……”
“哎呀,曈曈!”白心怡強行把關瞳的臉扳回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他做什麼!他要是真的心裏有你的話,也不至於就這麼把你給忘了!走吧,曈曈!”
白心怡說完,也不管關瞳再掙紮,拉著關瞳,想要強行把她帶走。
當然不能把曈曈留在這兒了,退一萬步說,就算不怪傅逸軒之前對她所有的一切,那如果薑月茹那女人來了,再對曈曈不利怎麼辦?以前有她,有方華陪著曈曈,但那時候都是稍有疏忽,就會被薑月茹鑽了空子,更何況關瞳要是留在這兒,那可就是孤身一人了!
無論如何,白心怡都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白小姐,”就在白心怡把關瞳拉出門口的時候,她的手胳膊忽然被另一隻強勁有力的手給握住了,抬頭就看見傅逸軒冷冷的看著她:“要不要留在這兒,是關小姐的自由,既然關小姐不願意跟你走,那就別勉強她。”
“嗨,我說傅逸軒,”白心怡鬆開關瞳,雙手叉腰,嘴角帶著諷刺:“這一會兒來我麵前衝大頭來了?早幹嘛去了?當初薑月茹那賤人欺負曈曈的時候,你在哪兒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對於白心怡的指控,傅逸軒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不過,看白心怡斬釘截鐵的樣子,他也猜到事實十之八九就是白心怡所說的那樣,內心深處為關瞳痛心,也為當時那個是非不分的自己感到羞愧,目光有些躲閃,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麼硬氣了,“我……我不記得了。”
“嗬嗬,”白心怡冷笑:“傅逸軒,你倒是撇的幹淨,一句‘不記得了’就可以抹平之前你所有對曈曈的傷害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傅逸軒看向關瞳,眼神真摯:“人人都說你和關小姐有一段深厚的感情,一個人說我不信,但是現在大家都這麼說,我是相信的,隻是可惜,我記不得了。但是我會努力讓自己想起來。”
頓了頓,傅逸軒又接著說到:”請白小姐放心,之前我做過什麼傷害關小姐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是,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傷害關小姐了。”
這一番話,雖然聲音並不大,但是卻擲地有聲,白心怡忽然從心底生出一種“是我在破壞他們倆的感情”的愧疚感來不禁有些窘迫。
但她也是很快反應過來,把胸脯又挺了挺,硬著聲音說到:“以後的事兒誰說的準!你不傷害曈曈,不代表,別人就不會傷害她了,尤其是那個薑月茹,她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曈曈,說不定現在又藏在哪裏盤算陰謀詭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