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一步,傅行知道一切都完了,無可挽回,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既然大家已經看過了文件,那麼,我現在擁有公司最多的股份,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傅氏集團的總裁了,另外,關於傅行手裏的那三十八的股份,股份隨職位走,從現在開始,也是我傅逸軒的,也就是說,我現在擁有公司百分之七十七的股份,總有絕對決策權,各位,大家還有問題嗎?”
眾人麵麵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個字。
“我知道,”淡淡的笑一笑,傅逸軒接著說到:“在你們這些人裏麵,其實有一部分人心裏是不服的,我懂,為了公司利益著想嘛,決策權當然不能交到一個記憶錯亂的人手裏,不過,大家可以放心,我可以跟大家保證,目前所有與公司有關的事情,我都已經弄清楚了,如果大家不信的話,可以考察我!”
“怎麼考察?”秦董事大著膽子說了一句。
“很簡單,”傅逸軒麵帶微笑的看他:“秦董事可以提任何和公司有關的事情,我來做現狀描述,如果我做不到,或者描述錯誤,那麼,我認輸。”
“好!”秦董事冷冷的看著傅逸軒,胸有成竹:“中南海的項目,成沒成?具體是什麼時候?”之前傅逸軒的錄音,所有人都聽過,都知道傅逸軒記憶出問題了,據傅錦程提供的消息,目前他還沒有恢複記憶,就算有鄒琦在旁邊做功課,應該也做不到將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隻要自己的問題夠刁鑽,絕對可以攔住他!
“中南海的項目……”傅逸軒微微思考了一下,抬起頭來,在眾人或期待或得意的目光注視下,淡淡一笑:“這是兩年前咱們公司開發的地產項目,具體時間應該是兩年前的八月二十一項目正式啟動,而我是項目總負責人,本來項目進行的很順利,但是,三個月後,因為一次公眾事件,讓我們公司形象大跌,各方施壓,以至於項目最終擱置。”
說到這兒,傅逸軒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投到了對麵傅行的身上:“至於那件公眾事件的當事人,不是別人,正是傅家二公子傅行,酒後飆車,還肇事逃逸。”
傅行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傅逸軒說的是事實,對他發怒傅行也沒這麼大的膽子,就皺眉瞪著剛才提問的人:“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事兒該說什麼事兒不該說,你們不知道嗎?你們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幫他?”
“二少,既然做了,就不要怕承認!”範禮冷冷的看著傅行,終於有了報複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那件事兒險些讓咱們公司一蹶不振,整整三個億的投入,就那樣打了水漂了!後來為了救你出來,還砸進去了那麼多的錢!”
“哎,我說範禮,你這老家夥是糊塗了吧?”最看不得的就是別人挑自己的毛病,傅行皺眉看著範禮,大罵:“那些錢都是我爸出的,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哼,錢確實是你爸出的,可是那都是公司的錢!是咱們所有股東的錢!你爸倒是會做買賣,拿公家的錢去做私事兒!”
“你說什麼你……”
“好了!”眼看著就要吵起來了,傅逸軒不耐煩的皺眉:“都別吵了,現在說這些事情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說完,目光又移到秦董事臉上:“怎麼樣?秦董事,剛才的中南海項目,我了說清楚了?”
“清楚了……”
看著秦董事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傅逸軒又說到:“秦董事這是還有問題要問麼?沒關係,有問題盡管問,過了今天,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傅逸軒的目光掃過眾人,大家隻覺得一股股寒意隻從腳底板往上竄,秦董事看看身邊的人,卻得不到一個人的回應,那些剛才進來之前還各種“義正言辭”要“清理門戶”的人,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沉默了。
一個人孤立無援畢竟是煎熬的,秦董事吞了吞口水,又將目光移到傅行身上,想要尋求一點兒回應。
“你……你看我幹嘛!”被秦董事看著,傅行就覺得是被燒紅的烙鐵碰到了皮膚,渾身不自在:“那個……他問你問題你就說,看著我幹嘛!”
後麵一句“關我什麼事”,傅行也隻敢放在肚子裏了。
“咳咳!”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是祈求到時候傅錦程能看在自己這麼盡心盡力的份上,到時候不要虧待了自己!秦董事咬咬牙,抬頭看著傅逸軒:“芬蘭的項目,這又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