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們討厭啦!”還在往嘴裏塞著兔肉的莫青蓮突然發現江小文和自己的爹爹都麵含微笑的望著自己,瞬時臉紅的不好意思起來。美食當前,竟讓她忘了連原本該有的矜持,可想這誘惑難擋啊。
“哈哈,你接續吃,別管我們。”莫日生也是十分開心的笑道。
“青蓮姐,來,喝一口這個,別噎著了。”還是江小文體貼,忙給她遞上果酒。
果酒入口,醇香撲鼻,清甜潤喉,莫青蓮都還未咽下,從她驚愕的表情就已經可以看出對這果酒的喜愛之情了。
“嗯,嗯,嗯,啊~,好酒!”莫青蓮連哼三聲,一口咽下,連忙讚道。
“哈哈,慢點,又沒人跟你搶,急什麼?”莫日生在一旁打趣道。
“你們也吃啊,真的好好吃,想不到小文竟有這種手藝,真是讓姐姐刮目相看啊。”莫青蓮放下酒碗,用手撫摩著江小文的頭說道,完了,另一隻手又夾起了一塊兔肉。
“來,師傅,吃吧。”江小文跟莫日生說道,自己也夾了一塊兔肉。
由於他們的碗都用來盛酒了,自然就直接夾肉往嘴裏送了。莫日生也不怠慢,自行夾了一塊,三人其樂融融的開始享受起了這頓晚餐。
莫青蓮左手一塊肉,右手一碗酒,吃的是不亦樂乎,原本以她的胃口,能吃下三四片就已經差不多了,然而奈何美食如此可口,十片下肚,才驚覺自己已經吃撐著了。
“唳~~~”三人隻聽一聲刺耳的鷹叫,才記起還有它的存在。
“哦,我怎麼把你給忘了。”江小文大喝一口果酒,才緩緩站起,走進房內,拿出另半隻兔肉。
“呐,這隻兔子呢,也算是你的功勞,不給你吃又說不過去,這一半就都給你了,吃完就自己回去吧,怎麼樣?”江小文一邊解開藤莖,一邊跟著那隻元鷹說道。
“唳~~~”也不知是否聽懂了,還是怎麼,元鷹恰到好處的回了一聲。
“呐,好了,給你。”江小文解開了藤莖,用腳把兔肉推到它的麵前。
元鷹在空中蒲扇了幾下翅膀,到也沒有飛走,落在了地上,一步步的朝著兔肉前進。
“好吧,你慢慢享受,我就不打擾了。”江小文一邊後退,一邊說道,然後又坐回了石桌旁。
“撲哧~”莫青蓮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喲,想不到你還會鳥語啊!”
“哈哈,讓青蓮姐見笑了。我也不知道它會那麼聽話。”江小文也哈哈大笑起來。
“唳~~~”吃著兔肉的元鷹放佛也是聽到了他們在取笑它,昂頭抗議道。
“哈哈,哈哈!”這下可把三人都逗樂了,想不到一隻鷹還能有如此人性的一麵。
酒足飯飽,江小文便開始收拾殘局了,由於莫青蓮腳已受傷,想幫忙卻是不能了。半隻兔肉三人吃完還剩有不少,也被拿去喂了元鷹。元鷹胃口可謂是極其驚人,大半隻兔子下肚,似乎仍不滿足,傲嬌的昂著頭,徑自飛走了,遠遠的還傳來一聲鷹鳴,似是表達感謝,又似在說:你們給我等著的狠話,卻是不曾知曉了。
江小文給莫日生父女泡上茶,這可是山中自產的最好茶葉,自竹屋這裏,還要往上爬行數千米,方能見到兩顆茶樹息息共生,於初春之時,采得二兩茶葉,曬幹儲藏,幾年下來亦是存了不少。
可能,一天之內受過了太多的刺激,莫青蓮品茶之餘,已沒有了之前的驚訝之情,點頭說了聲好喝,便捧著茶杯,輕嗅起來。夾雜著山泉的清新,自然的芳香,茶水的濃醇,讓莫青蓮得到了十三年來從未有過的放鬆。
莫青蓮深呼一口氣,一片樹葉遞到了她的麵前,“這是什麼?”
當看到自己爹爹也拿著一片樹葉放進嘴裏咀嚼,示意自己跟著他做,莫青蓮也是毫不猶豫的接過放進口中。沒有想象中的苦澀,沒有意識中的薄嫩,卻是十分的清甜脆爽,把之前吃兔肉時的油膩感一掃而光。
怪不得爹爹他們願意在這山中一呆便是幾年,莫青蓮如此想到。
“爹爹,白蓮她~”似是做好了心裏準備,莫青蓮深吸一口氣,對著莫日生淡淡的說道,原本溫馨的氣氛在這一刻瞬間被拉入沉重而又壓抑的氛圍中。
“不必多言。”莫日生打斷了莫青蓮的話,語氣中充滿悲痛,但又強忍著。
從見到莫青蓮那一刻開始,他便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小白蓮的不幸,既能找回莫青蓮,江小文不可能隻帶她一人回來,再說若是小白蓮還活著,青蓮不會不告訴自己這個消息,好帶自己去見她。
“她葬在何地?”莫日生閉上眼睛,低沉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