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小,如若躲在鄭懷瑾的保護之下,也許會安寧一時,但是卻不敢奢望一世的安寧,鄭懷瑾能給自己的是物質上的富足,自己跟了鄭懷瑾,可能永遠都不會再過小時候窘迫的日子,可是那樣的自己可能會不快樂,因為自己的幸福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富足,這些東西,很多人可能看不明白,但是自己卻明白。
薛米粒好像永遠都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麼,所以她一直努力的去追求,不管那東西離自己多遠,不管那東西是以什麼樣的姿態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她要追,一直不懈的努力,為的就是自己能收獲喜悅,收獲真正的屬於自己的東西。
“懷瑾,我會努力的。”上樓的時候,薛米粒再次回頭,看向鄭懷瑾笑著的臉,在燈光下,那臉已經變得非常的模糊,但是自己看的分明,他是笑著的。她低聲的對自己說。
編劇,那是自己一直期望能做的職業,那是自己的理想所在,而且今天陳總給自己講的那個故事恰好也是自己喜歡的,她有信心將這個故事寫好,然後帶著榮耀回到鄭懷瑾的身邊,那時候的自己就再也不用自卑,那時候的自己就可以坦然的站在鄭懷瑾的身邊,對著身邊的朋友講,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老公,而不是她是鄭懷瑾的老婆。
薛米粒到家之後,她的父親正站在那裏等他,見到薛米粒之後,輕聲的說了一句:“下麵站的是鄭懷瑾把?”薛清明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帶著審視看向薛米粒,薛米粒看的一陣緊張,終於輕聲的說了一句:“老爹你法眼如炬呀。”
“這個小夥子不錯,隻是太優秀了,所以你如果嫁給他,我心裏總是覺得有些不踏實。”薛清明對自己女兒說出自己的心思,端著水杯的薛米粒再次將水噴了出來,自己的父親真的如自己所言法眼如炬,竟然連這個都看的清楚,現在鄭懷瑾的優秀也是自己擔心的東西,她輕輕地對著父親點頭。
然後緩緩的說了一句:“所以我要和他一樣優秀。”薛米粒說話的時候很真誠,但是落到薛清明的耳中,卻好像白日做夢一般,他看著薛米粒,等著薛米粒給自己一個解釋,自己的女兒從來都是不說大話的,今天怎麼突然這樣的反常。
“我明天就要出差,去海南,寫劇本。”薛米粒清淺的說了一句,想讓薛清明放心,卻沒想到薛清明的臉上為難更重,他不解的問了一句:“為什麼是去海南,在家裏不一樣寫劇本麼?”
薛米粒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知道該怎樣的解釋,說自己的感情現在很是繁亂,根本就沒有頭緒,自己要求去外地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比較安靜的環境,但是她終究是沒有將實話說出,他擔心自己的父親會著急,她隻是解釋說是公司的安排。
很多時候,有個正兒八經的單位是好的,最起碼在解釋什麼事情的時候可以用單位來撐腰,在薛米粒的一本正經麵前,薛清明也沒有了異議,既然是公司的安排,那公司肯定有自己的用意,他隻說了一句:“好好收拾東西,早點休息。”
說完話之後,薛清明就回了自己的臥室,在這件事情上,他再次覺得自己是個無能的父親,自己孩子生活中真正需要什麼東西他都不知道,這讓他的心中全是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