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米粒在回去的路上,竟然控製不住的淚流滿麵,自己終究是個可憐人,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悲哀,就是你愛的人,名花有主,而愛你的人,你對他沒有任何的感覺,這就是自己,鄭懷瑾還有鄭沃瑜之間的關係。
但是很多事情自己已經改變不了,比如說鄭懷瑾和楚燕的定親典禮,如若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十天之後了。
十天的時間,鄭沃瑜應該能在病床上站起來,到時候,自己還得讓鄭沃瑜帶著自己去看他們的訂婚典禮,自己還要祝福自己的好友和自己的前任男友,祝他們百年好合,夫妻恩愛,可是這樣的事情,自己隻要是想象,就覺得滑稽的要命,就覺得自己有自取其辱的意味。
可是自己還是想自取其辱,即使自己的心中都委屈成了一片汪洋,自己都願意義無反顧的去追求。
時間,不管你是盼望還是躲避,總會以自己最公正的方式出現在這個世界裏,然後再以最公正的姿勢離開,不管你是想留住她還是想讓她快點離開,所以,十天,這段度日如年的時光,薛米粒終於熬了過來。
她精心的打扮,雖然容貌普通,她也不住的濃妝淡抹,為的就是讓鄭懷瑾明白,自己不會像棄婦一樣可憐,自己還是花枝招展的,還有著旺盛的生命力,還可以好好的生活,好好的愛,隻是自己愛的那人,永遠都不可能是鄭懷瑾了。
薛米粒走出家門的時候,鄭沃瑜已經等在了門外,他看著薛米粒,臉上全是笑容,好像初晨的陽光照射進薛米粒的眼睛,薛米粒靜靜地看著鄭沃瑜,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等著鄭沃瑜開口。
“你真的確定你今天會去麼?”鄭沃瑜問話的時候臉上全是笑容,心底裏,他是不希望薛米粒去的,新歡和舊愛在一起,很難和平共處,更何況,楚燕這個新歡上位的時間太快,連自己這個當弟弟的都接受不了,更何況被拋棄的薛米粒。
薛米粒靜靜地看著麵前的男子,她明白他的擔心,今天是鄭懷瑾的好日子,作為他的弟弟,即使關係不算很好,也不能領著一個外人鬧了哥哥的場子。雖然自己的心中是壓根沒有將薛米粒當成外人的,但是如若薛米粒真的是去砸場子的,自己的哥哥,爸爸和爺爺都不會饒了自己,可是自己對於薛米粒已經直接免疫了,隻要是薛米粒提出的要求,他都想無條件的滿足。
“你覺得我等了這麼多天,能不去麼?”薛米粒輕聲的反問,自己現在對鄭沃瑜說話一直是很客氣的,但是今天,她不想再客氣下去,尤其是他在質疑,要不要自己去的時候,她的心中是很急切的。
“你不用去的,真的,我覺得你還是不去的好,畢竟你過去也尷尬不是,再說,估計哥哥會防著你,楚燕也會防著你,你覺得那樣很有意思麼?”鄭沃瑜看出了薛米粒的不悅,但是還是很坦誠的說,自己是不舍得讓薛米粒去,她去了,是改變不了任何事情的,隻能成為被人防範的對象,鄭沃瑜為薛米粒不值。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如果願意帶我去,我就跟著你去,你如果不願意,我總是有別的辦法進去的。”薛米粒不願意聽鄭沃瑜的叨叨,不再說話,直接向前走去,雖然她知道,沒有鄭沃瑜,自己沒有辦法進入訂婚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