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懷瑾和鄭沃瑜都不會想到,在他們想著薛米粒,想著薛米粒永遠都不會回來的時候,薛米粒已經在這個城市的一個酒吧裏獨自飲醉。
薛米粒是這個下午回來的,見了父母之後,就來到了這裏,這個城市,總是讓自己有心酸的感覺,她不知道該怎樣的表達自己心底的感覺,隻是來到這個城市之後,自己就覺得心都是煩亂的,她不知道怎樣掩抑住自己的心。
還是回來了,三年的時間,自己一直在想,要不要回來,因為每次想到這個城市,除了對父親的感情,剩下的也隻有那纏綿的哀傷,那個堅持不到最後的男人,那個決然的和別人訂婚的影子,這是她割不斷的心傷,永遠都不敢麵對的現實。
三年裏,自己的幹爸幹媽給自己找了太多的男友,但是真正的進入他心中的卻沒有一個,她的心早就留給了那個負心的男人,他好像給自己設置了天羅地網,網住了自己的心,再也脫逃不了。
薛米粒忘不了鄭懷瑾,更忘不了鄭懷瑾現在已經是個和別人定親的男人,自己不可能不顧道德倫理,自己雖然忘不了鄭懷瑾,她更是明白,鄭懷瑾對於自己,隻是個過去式。自己應該有更美好的生活。
“薛小姐,請你跳支舞好麼?”承勳的總裁,剛剛過了而立之年的李承勳很是溫婉的問道。
薛米粒笑著看向他,他眉清目秀,很是好看,但是落到自己的眼中,卻沒有別人的驚豔,他的美帶著幾分女氣,和鄭懷瑾是不同的,鄭懷瑾的臉好像是刀削出的一般,棱角分明的陽剛之氣中帶著溫和,那樣的臉和雙眸才是最容易讓人心動的。
薛米粒悲哀的發現,在離開鄭懷瑾之後,自己的生命中就隻剩下了鄭懷瑾一個男人,不管是誰闖入自己的生命中,她總是控製不住的和鄭懷瑾比較,而每一個比較的結果,都是鄭懷瑾更勝一籌。
這好像是自己的心魔一般,自己想躲避都躲避不了的。
“我有些累了,不想跳舞呢。”說完話之後,薛米粒就將手中的半杯紅酒都灌入口中,有濃烈的清晰衝撞著自己的味蕾,有淒楚和心酸的味道。
“薛小姐,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你累了。”李承勳溫和的看著薛米粒,臉上全是討好的笑容,薛米粒看了,心中厭惡非常,這幾年,所有看向自己的眼光都是這樣的,帶著祈求和討好,她輕輕地看著麵前的男人,許久才問了一句:“你說我要不要見一麵鄭懷瑾。”
問出這話,薛米粒就想給自己一巴掌,自己和鄭懷瑾,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可是自己還是會想起他,還是想見他。
“你如果覺得應該見一麵的話,我支持你們見麵,隻是你見他還有什麼事情麼?你們的事情不是在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麼?”李承勳說話的時候,帶著商量的口氣,薛米粒看著他溫和的臉,再次將麵前的一杯酒端起,不說話,隻是喝酒。
確實,自己和鄭懷瑾已經結束了,即使自己忘不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都是自己的過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