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疼,終究是白受了,他現在應該都不知道,站在門外,自己叫著爸爸媽媽的男女,並非他的親生父母,在他還在病中的時候,一切就已經改變,所以在他終於在昏迷中醒來的時候,見到的永遠都是自己的媽媽在照顧著自己,那個疼愛自己的爸爸,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每次自己在找爸爸的時候,媽媽總會黯然傷神。
隻是自己可能永遠都不會對自己的媽媽說,自己的心底現在怕極了媽媽,怕媽媽在自己再次醒來的某個早晨,會突然地再次將利刃橫到自己的肩頭,所以每次看向楚燕的時候,他的神色總是怯懦的,他想努力的做一個聽話的孩子,這樣,媽媽就不會不喜歡自己。
隻是這都是後話了,楚燕用了很多年,讓那個圓圓恢複到原先的樣子,但是圓圓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從那件事情之後,圓圓再也沒有對著楚燕由衷的笑過,楚燕知道,但是卻無能為力。
而那個能給圓圓溫暖的父親,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鄭懷瑾其實和圓圓的距離並不遠,隻是在圓圓受傷之後,鄭懷瑾已經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見圓圓了,自己的心中全是愧疚,盡管早就知道圓圓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但是在心底,他還是將圓圓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如若不是因為自己的自私,不是因為自己處理不好麵前的事情,他可能不會受那樣的傷害。
他是挺薛米粒說了,現在圓圓每天都跟楚燕要爸爸,可是自己終究是個自私的爸爸,自己愛的是別人,薛米粒現在還在昏迷之中,自己的全部的精力都再薛米粒的身上,自己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照顧圓圓,反正自己已經不稱職了,自己隻能將這不稱職做的更加的不徹底,隻有這樣,圓圓才會盡快的忘記了自己,隻有這樣,一切才能盡快的回到原點。
鄭懷瑾靜靜地看著麵前的薛米粒,現在,自己有了更多的話要和薛米粒說,因為自己現在已經和楚燕商量著分手的事情了,在圓圓的事情之後,分手在楚燕的世界裏變得平和了,沒有了任何的波瀾。
鄭懷瑾以為,這分手事件,在楚家肯定是要經過一番波折的,但是圓圓的真實身份說出來,楚家的人已經不好意思堅持著讓鄭懷瑾保留這段婚姻了,隻是和楚燕分手之後,現在的鄭氏寰亞集團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後援力量,在這個城市裏紮根幾十年的鄭氏集團,現在已經搖搖欲墜,大廈將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