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清隱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覺得這個名詞陌生又熟悉,似乎最近經常聽到。仔細一想,她明了,“就是你們說的丈夫,他現在不在我身邊。”
她說的真是實話,司凡確實暫時不在身邊啊。卻沒想到此話一出江澤直接就想差了。他第一反應就是她果然有老公,那她和明羽怎麼能在一起?然後又想老公不在身邊是指什麼,難道她老公有外遇,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傷害?
他臉上表情不斷變換,越想越多,最後連自己都受不了了趕緊打住,帶著幾分心疼地對她說:“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找我,我一定會傾盡全力幫你。”
他說得信誓旦旦,清隱一笑點頭:“以後我可能真會要你幫忙。”她說的隻是在這個社會生活的事。江澤卻瞬間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果然有難言之隱,估計是家庭出了大變故。
天知道這誤會大了。
到了晚上明羽還在拍戲,清隱實在無聊就溜達出去參觀。前兩天她也這樣過,剛開始工作人員會很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從來都不會被搭理,久而久之再也沒人會關注她,直接忽略成空氣。後來她出來,身周兩米之內不會出現半個人影。
她樂得清靜。這次卻不同,好像有什麼奇怪的生物注意到了她。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她感覺到了空氣中一陣不同尋常的波動,而這讓她厭惡的感覺就來源於那個正注視著她的人。
她的意思是直接忽視,不想那人徑直朝她走過來,笑嘻嘻地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正考慮要不要一巴掌把人拍走,有遠遠瞥到這一幕的人已經飛奔而去告訴明羽了。
聽說是圈內出了名的浪蕩子搭訕清隱,明羽戲服也沒換心急火燎地趕過來。走近的時候正好聽見那男人說:“美女,我們去開房吧。”
他想也沒想,直接一拳過去。還想掄第二拳的時候,清隱拉了他的手。
“什麼意思?”她問。
明羽不懂,疑惑地“嗯”了一聲。
“他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你為什麼生氣?”清隱又問。
“啊,這個。”明羽沉吟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雖然清隱看了許多書,了解了現代詞彙。可她畢竟沒有深入生活,像“開房”這類有隱含意義的口語她顯然會直接理解為隻是開個房間。所以她問為什麼生氣,可這叫他怎麼解釋?
他想了想,貼近她耳朵忍笑道:“他是說,他想給你侍寢。”對這個解釋,他深以為滿意。
侍寢?清隱皺眉,對著那男人冷哼一聲:“你還不配!”
那人臉當場就綠了。
明羽拍巴掌笑得差點在地上打滾。真是太解氣了!這惡心的人仗著長了一張好麵皮有點後台就以為自己能橫著走,對誰都頤指氣使,還自詡為少女殺手,到處禍害妙齡少女。這下碰到咱們女王大人,算他活該。
明羽笑嗬嗬地牽著清隱走了,臉上心裏都樂開了花。
半個月後,明羽的新劇殺青,他興衝衝地跑回賓館準備把這個消息告訴清隱,卻發現她人不見了。
他心裏咯噔一下,莫名地覺得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他衣服都沒換,急匆匆地趕往隱苑去找暮景,看到的隻是一張請帖。
“幽靈賭局?”他看著手上那張暗紅色燙金大字的請柬,四周刻有繁複古典的花紋,心裏止不住升騰起一陣古怪的感覺。說不清是什麼,總之很不安,很憂心。
“她去了是不是,在哪兒?”明羽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都沒有任何跟地址有關的信息,猜想可能要用聖力才能看到。而這請帖是給清隱的,憑他的能力肯定看不到。
“暮景,告訴我!”他總覺得這個什麼幽靈賭局不簡單,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外涉險。就算她再強,他也想要在她身邊,哪怕隻是陪著都好。
“主子讓你在家待著。”暮景沒說話,開口的是趙初,他伸手奪過了明羽手上的帖子。
明羽瞪了他一眼,沒心情和他理論。他走近暮景,焦躁地說:“你也擔心她的不是嗎,她是你們的主子,她的命令你們不能不聽。但我不一樣,她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帶我去,好不好?我一定會傾盡所能保護她的。”
他急迫地保證,神態近乎於乞求。
“好,我帶你去。”暮景說。
“景主子。”趙初冷冷地喊了他一聲,似是警告。
暮景回頭微微一笑,說:“你也不希望她出事,對吧。小羽在那裏,至少她會願意保護自己。”
趙初沒說話,抱劍站得筆直。
暮景鬆了口氣,帶著明羽匆匆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