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是他的孩子吧,也不知道是第幾房太太的,怕是為了自己的娘親來找自己的麻煩的。
駱彥踹門看見的,是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場景,自己的新婚妻子居然蓬頭垢麵的大大咧咧的坐著啃雞腿,而且還油水滿臉,這哪裏是母親嘴裏說的淑女,簡直都不像個女人。
尤淺笑回過神來,連忙跑過去一把將駱彥抓進來,她又探出頭去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才放心的關上門。
“你這是做什麼?”駱彥嫌惡的甩開尤淺笑的手,退後幾步,離她遠點。
尤淺笑也不惱,想著他的來意,也算是一片孝心。
“來,坐,你也吃一個吧。”尤淺笑又撕下一個雞腿遞給駱彥。
駱彥眼中的厭惡又多了幾分,眼中的怒火上升,自己是瘋了才答應了娶這個女人。
尤淺笑見他不接,她又放進盤中,自顧自的啃起自己的來:“你是他的兒子吧?”
駱彥眉頭微皺:“誰?”
“我相公唄。”尤淺笑嘴裏銜著肉,說話也有些含糊,要是平時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不過現在的她著實餓得厲害,也不顧形象了,“你是他第幾房太太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你是來找我麻煩的吧?放心,我不會和你娘搶你爹的。”
駱彥這下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來她是把自己看成她相公的孩子了,可是自己才是她的相公啊,她不會不知道吧。
不對,她是知道的,他們甚至還見過麵的,那麼現在她為何裝作不認識自己,而且還犯如此白癡的錯。
駱彥的眉頭越皺越緊,她不是夏深深,夏深深自己是見過的,雖然事隔兩年,但自己依舊記得夏深深柔弱文靜,溫柔得體,說話都低聲細語的,哪裏像她這般粗魯,那麼她是誰?
“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駱彥在尤淺笑對麵坐下來,盡量避開她。
尤淺笑抬眼看他,咽下嘴裏的肉,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隻覺得味道淡淡的,像是喝敞開許久的啤酒一般。
“餓的。”她回答得幹脆。
“餓的?”駱彥嘴角抽搐,“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新娘子,一身髒。”
“誒,我說小屁孩,我真的是你爹的第十八房太太?”尤淺笑也不顧駱彥的嘲笑,問出這個將自己嚇醒的問題來。
“十八房太太?”駱彥驚愕,“你聽誰說的?”
“你爹告訴我的唄。”
“胡說,我爹隻有三個妻子。再說,我爹……”駱彥微怒,話到一半就斷了。再說,我爹早已經不在了。
“我爹什麼時候告訴你的?”駱彥自己倒了一杯酒,垂眼小口喝著,掩去眼中那一抹寒冷淩厲。
“呃?隻有三個?看來夢真的是做不得真。”尤淺笑用扔在床上的鴛鴦喜帕擦擦手,拿起筷子就開始對著桌上的美食大快朵頤起來。
駱彥看著被丟在桌上的喜帕,眉頭皺得越來越緊,身子不由得向後麵再挪了挪,離尤淺笑又遠了幾分。
“夢?敢情你說的都是夢?”駱彥發現這個女人真的是莫名其妙,處處都顯得怪異。
尤淺笑抬頭對他笑了笑,隨即又低頭繼續,“說來,你也許不信,我做了個夢,夢見一個帥哥騎著高頭大馬來迎娶我,可是他掀開蓋頭就告訴我說我是他第十八房太太,接著我就被嚇醒了,發現自己真的穿著嫁衣,就理所當然的對號入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