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請坐。”尤淺笑迎了上去,笑得婉約,一副淑女模樣,“不知大哥找阿駱有何事?”
“再過一月就是奶奶的生日了,想來問問四弟有何好的提議沒有。”駱逐坐下,一雙眼睛盯在尤淺笑身上,一舉一動都瞧在眼裏。
尤淺笑聽聞,幾乎是樂開了花,一直等的逃跑契機總算是到了,但即使如此,她也沒有表現出半分,她自然知道駱逐這人可非池中之物,小心點最好。
“隻是駱彥不在,待得他回來我會告知他的。”尤淺笑給駱逐到了杯茶,笑得溫和可人。
“嗯,也好。”駱逐淺淺飲了一口,“不知弟妹可有什麼想法?”
“事情來得這麼突然,現在是沒有的了,我會盡心想想的。不過深深覺得這種事情還得靠見多識廣的大哥才是。”
“哪裏哪裏。不過我倒是有個提議。”駱逐雙眼精明犀利,盯得尤淺笑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請說。”
“記得三年前弟妹與淺淺兩姐妹到府中做客,那時合作過一曲,餘音繞梁三日不絕,讓眾人大開眼界,如若弟妹不介意大哥希望在此次奶奶的生辰宴會上再彈奏一次。”
尤淺笑心中明了,他這是在試探她呀:“大哥可是忘了,深深這輩子隻為阿駱彈曲的。”
“我想四弟不會介意你為奶奶彈奏一曲的吧。”駱逐笑意更深。
“這不是阿駱的問題,而是深深。如果自己說過的話都做不到,那豈不是被眾人笑話了去,再者,深深不願做違背原則的事。”
“是我冒昧了。”
“沒有的事,大哥也是為宴會著想,倒是深深覺得慚愧。”尤淺笑心底喊累,她平生最討厭同這種人明裏暗裏的說話了。
“那弟妹可將那隻曲子的名字告知我,我可以找別人演奏,也是好的。”
“曲名?”尤淺笑皺眉,“都三年前的事了,深深就連是否彈過曲都不記得了,哪裏還記得曲名呢,尤其是有關於妹妹的事,深深不想再回想起徒添心傷。”
駱逐微微眯著眼,看著尤淺笑臉上開始泛起的悲傷,心裏暗罵尤淺笑這人深不可漏。他自然知道夏深深的為人,平時都是低聲細語,畏畏縮縮的,哪裏會現在這個樣子,雖然尤淺笑巧妙的躲過了他的陷阱,但是這也同樣讓他確認了此人並非夏深深,夏深深哪裏有這麼精明。
駱逐擔心的是夏深深被換了人,如此聰明的一個人卻不為己所用,而是駱彥的妻子,到底對自己是個威脅,總有一天他會拆穿她。隻是現在他還有個疑問,這夏深深倒是誰派來的。駱彥?不大可能,他不過是個小孩子,雖然平時少言冷漠,但平時除了讀書就是練武,哪裏這種能力。二弟?也不大可能,他那手裏的幾家鋪子還是奶奶硬塞給他的,一向自由懶散的他,巴不得將手裏的鋪子丟出去呢。那麼,會是誰?
“那這是真是遺憾了。”駱逐掃去心中的陰暗,依舊滿是笑臉,隻是微帶遺憾。
“深深會極力的想些好點子的,雖然不能為奶奶彈奏一曲,但總還是會些其他才藝的。”不會彈琴不會畫畫,難道她還不會吟詩唱歌麼,也別小看了她尤淺笑。
“那我就期待著,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駱逐站起身,儒雅說道。
“嗯,深深就不遠送了。”尤淺笑將駱逐送至藍水園門前,見著駱逐消失在小道上,整個人就鬆懈了下來,半躺在椅子上。
“少夫人,你還好吧?”綠透見著少婦人這般有氣無力的樣子,竟是有點幸災樂禍。
“你還好意思說,都不出聲幫我一句,等我一個人應付。”尤淺笑沒好氣說道,這此夏深深非彼夏深深,譽凡綠透是知道的,所以對於自家門主吃癟的事是很無奈的。